呗,对吧?我不上,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能被抢走的,说明是不属于你的。
”
“呸,”生意场,江泽洲是老手,但在情场,周杨才是其中翘楚,他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江泽洲,“感情不像做生意,需要多方评估,判定合不合适。
感情很简单,看对眼了,喜欢了,就在一起。
”
难得的,江泽洲没有立马反驳他。
周杨眼梢凉凉的,挑衅:“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
蓦地,江泽洲不答反问:“你知道crush这个词吗?”
周杨:“啥玩意儿?”
江泽洲头疼,翻译成他能听懂的词:“一见钟情。
”
周杨:“对对对,就一见钟情!”
他搭着江泽洲的肩,老生常谈:“现在社会步调多快啊,日久生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要我说,真正的感情,就得是一见钟情。
不考虑她的身家背景,就看她的性格和长相,好比如——”
周杨拖长尾音,“屋里头那叫孟——”
“——孟宁。
”
“对,孟宁,”周杨说,“她长得多漂亮啊,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喜欢的类型?怎么说,一见钟情了没?哦不,是crush了没?”
江泽洲轻扯嘴角。
周杨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微妙又暧昧,“屋里头姓孟的可有好几个,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孟宁?江泽洲,你什么意思哦?”
“……”
江泽洲再没接话。
无言以对,亦或是戳中内心想法?
周杨偏向于后者。
有的人惯爱装相,打小就爱装。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大概八九岁?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是小学。
当时咱俩出国玩儿,你看上一模型,贼贵。
本来你是付得起那钱的,但是好巧不巧的,咱俩的钱包被小偷给偷了,身无分文,你就站在橱窗边盯着那模型看,也不进去。
”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它?——你装模作样地说还好,一般般。
”
“后来回到酒店,江叔叔给你转的钱到账了,你一声不吭地出门。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雨下得特别大,你他妈的伞也不打就跑出去,结果跟只落汤鸡似的回来。
回来之后坐在床边,那脸黑的——不是我说,跟我欠你八百万似的。
”
“后来我才知道,你跑出去是为了买模型,可惜那模型被人买走了。
全球限量款,独一无二,”周杨拍拍江泽洲的肩,劝他,“商品是流水线生产的,即便全球限量,也不会只有一个,但人不一样。
你不把她抱进怀里,明儿个,她就成别人怀里的人了。
”
廊灯昏黄,暖色调的光,在江泽洲的脸上,并无任何柔色。
他眼神幽暗,略有些压迫感地落下,轻哂般道:“所以你见一个,爱一个,一个都没错过,一个都不放过?”
后半句直接把周杨逗乐了,“什么叫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