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重身子。
至少得撑到通知衙门的人来把谷南风这个意图谋杀兄的恶弟弟给带走吧,还是您希望要我亲自去报案?”
“不要不要!”谷南风拼命摇着头。
“沐香兰,你意欲为何?”谷正明瞪着她说。
“你若不报案,我就当今日一切没发生过,省得连累我之后还要到衙门折腾。
再怎么说,我可是当家唯一的妾室,总不好随便抛头露面吧。
”沐香兰走到桌边将方才褪下的白玉镯重新戴回腕间。
谷正明抿紧唇,一会之后便板着脸点了点头。
“好,今天的事就当成没发生过。
”
“叔父果然是聪明人。
而你一一”沐香兰走到谷南风面前,眼神睥睨地看着他。
“你方才亲口说了你假冒车夫陷害亲兄一事,我们都听到了。
若不想真被抓到牢里去,就好好闭上你的嘴吧。
”
沐香兰言毕,迳自转身走人,留下被气到不停喘气的谷正明和瑟瑟发抖的谷南风,以及躲在密室里拼命捣着司徒莫明的嘴,不让她冲出去教训人的谷长风。
“她怎么可以那么坏?!你干么不让我宰了她!”
当谷长风和司徒莫明回到房里之后,她龇牙咧嘴地对着他叫嚣道。
“你宰了她,换你进衙门。
她说得没错,那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没人亲眼看到她放了“七日青’、杀了苏姑娘。
”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
“那今天不就白忙一场?”
“今日收获甚大,若没演出这一场,我们这辈子都不知道她会如此狡猾。
”
“那接下来呢?”她知道谷南风离开后,他跟叔父说了新计画,但她那时正在气头上,忙着磨牙朝空中挥拳,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她既然想一切如常,那就让一切如常。
”他简单地跟她说了一下新的计画。
“好。
”她点头,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看他。
“那副棺木不好,我之前相心买去子虚谷的那副比较好。
”
他失笑出声,没想到她还惦记着那事。
“那……这事办完,我们可以回子虚谷了吗?”她又问。
“一定。
”
她紧紧抱了他一下后,便像小鸟一般地翩然飞向门边。
“我要去找东西吃,被她气到都饿了。
”
“也替我带一点。
”
“什么带一点,是带很多!没有吃饱怎么对付那个女魔头!”
谷长风微笑地点头,知道收网捉鱼的时间很快便要到来。
沐香兰心机如此深沉,此刻必然已开始怀疑起府里和谷正明接触之人,或者很快地就会探查到什么。
那么他就绝对不能再给她任何多猜想的机会,他只要她一一行动。
隔日一早,手持谷长风遗言的谷正明一声令下,褚管事从此听命于他,二人一同宣布找回所有谷家老仆佣,重新整顿家门。
此时,正病在床上昏沉、直喊着“不是我”、“我要杀了那个贱妇”的谷南风,则是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而当褚管事正对着庭院百余名新旧佣役办理交接事项之时,此时看守暗室的旧暗者带来了一名黑衣男子柳绿。
柳绿对着褚管事一拱手,劈头说道:“我是你们当家谷长风派来报讯的。
他坠入山谷被人所救,如今正快马加鞭地赶路准备回到府内,约莫再过三日光景便能抵达家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