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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日为什么都去沐香兰那里?为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说了,是褚管事派我去教沐香兰帐务之事……”他见她一脸蠢蠢欲动,立刻捣住她的唇。
“你若想学,等万事太平之后再学。
现在先听我把话说完。
”
“嗯。
”她勉强应了一声。
“我没告诉你,因为那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
况且,我这几日去,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查证。
今日,总算让我得到证实了。
你此时若是睡着,我也会唤醒你跟你说的。
”
“什么事?”她屏住气息问道。
“我在沐香兰那里看到了我娘留给我的玉镯。
”他沉声说道。
“她偷的?我替你教训她。
”她开始扳手指、握拳头。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你娘的玉镯?我瞧别人的玉镯都是白白绿绿长得差不多。
”
“我娘那手镯,白净通透,可惜曾经摔断过,所以请了最好的工匠以银器镶嵌修补,并在银器上头以‘谷’字小篆雕刻装饰,这样的玉镯不会再有第二只。
当日,我与苏姑娘交换婚约之后,我便将玉镯留给了苏姑娘,可那玉镯如今却戴在沐香兰手上。
”
“所以,是沐香兰杀了苏姑娘,拿了玉镯?”她瞪大眼,紧抓住他的手臂。
“也有可能是南风杀了人,将玉镯送给沐香兰。
”
“那接下来怎么办?”
“如今我身边的几条毒蛇都已在掌握之中,因此我适才已跟褚管事说了我的身分,他现下也正差人调查沐香兰的背景。
至于苏姑娘那边的调查,柳绿方才也来告知了结果,说是凶手曾落下一物,被苏姑娘握在手中,而他也已找到那日替我驾车的车夫了。
那车夫说马车坠人山谷时,他还在房里醉着。
听到我坠谷的消息后,怕被人指责,因此躲了起来。
”
“他会逃走也是人之常情。
”她点头,手指陷人他的手臂里。
“然后呢?然后呢?”
“待叔父身体稍愈之后,侦凶计画就可以启动下两步了。
”没想到他屋内从没用过的密室,竟要在此时派上用场。
“你不怪你叔父了吗?”
“我不会原谅他,但会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现在需要内应,他有把秉在我手上,一定得为我所用。
”
“嗯嗯嗯。
听起来很棒很好很顺利。
”她一放心,便打了个哈欠。
“你给我躺好睡了。
”他揽着她的肩,将她安置在榻边。
“那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她边打哈欠边问。
“等你睡饱后,我便跟你说。
”
“嗯,一定要让我帮忙喔。
我上次吓叔父也有帮到忙啊,对不对……”
她说着蜷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一会之后便睡了。
谷长风坐在榻边,看了她一会之后,也上榻准备睡了。
是啊,如今除了让她请岳父岳母前来帮忙,以防万一之外,该做的谋画他都已经思妥,多想也无益,不如睡饱一些,脑子比较好使一点。
要学他的莫明该吃时就吃、该睡时就睡,随时都能安心、随时都能开心,才是活着最该具备的智慧啊。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胸前,看了她一眼后,便闭上眼,像她一样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