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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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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我语文成绩是最差的。

    ” 重新低头,一边查看分局做的所有笔录,祁臧一边解释道:“晏几道你总该知道。

    他的词里就经常出现‘谢桥’这个典故。

    其中‘谢’通常指‘谢娘’,说的是侍妾、歌女、甚至妓|女一类的角色。

     “‘谢家’、‘谢娘家’、‘谢桥’,可以泛指这些姑娘的所在之处……” 原来如此。

    把这两个字取做名字,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尤其是男人。

     李正正刚这么想,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其实它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悼亡。

    ” 顿了顿,那声音又道:“祁警官的解读有些浅了。

    ” 悼亡。

     取这样的名字,想悼亡谁呢? 祁臧浅浅蹙眉,刚一转身,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却又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

     几时辞碧落,谁曾伴黄昏。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脊椎深处窜了起来,祁臧紧蹙眉头,全身的线条都绷紧了。

     屋外大雨倾盆而下。

    白亮如雪的闪电自窗边划过,衬得屋内里灯影如晦,来人的影像一时竟有些叫人看不清。

     恍然间,祁臧竟感觉久未谋面的许辞从十年后穿越到了现在,终于与这个时空的自己重逢。

     只是这一切还要加一个前提——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确实是许辞的话。

     细看眼睛、鼻梁、嘴唇、面目轮廓、乃至年纪,他们其实全都不一样。

    可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又实在太过相似。

     “祁警官你好,我是谢桥。

    ” 那明显比许辞沙哑低沉很多的声音将祁臧带回现实。

     锋利的眼眶微微眯起来,祁臧很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谢桥”,似乎想打量出什么端倪。

     越打量,来人身上跟许辞有关的元素就越少。

     且不提显而易见的年龄差异,来人伸出来打算握手的那只手是左手。

    许辞却并不是左撇子。

     许辞向来懂得保护眼睛,是当狙击手的好苗子,可来人戴着眼镜。

     许辞的声音清亮悦耳,祁臧听过他唱歌,唱得非常好听,他一度怀疑,老天爷就是偏爱许辞,把所有好的特质都给了他。

     可眼前的人声音却沙哑很多,就像是抽烟把嗓子抽坏了似的。

     祁臧表情严肃,瞳孔深不见底,开口时声音却已与平时无异。

    他很自然地与面前人一握手。

    “你好。

    听说你有重要的线索要提供?” 许辞点头。

     祁臧看向李正正。

    “关门。

    开摄像头。

    我问询,你做记录。

    ” · 祁臧、李正正坐在办公桌的一侧。

     许辞坐在他们对面。

     祁臧并没直截了当地问许辞想提供的线索,先走起了常规的问询流程。

    “谢桥,35岁?” 许辞点头。

     “案发当晚,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

    我睡得很早,应该是当晚所有人里最早睡着的。

    ” “可我听说你没有喝醉。

    你很早就离席了。

    ” “的确。

    但工作压力大,我习惯性失眠,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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