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阚立马抬头看对方,又忍不住去看对方的耳朵,支支吾吾道:“义叔可知,何是顾盼生姿……”
宋玉突然有点脸色有点黑,“汝是何年岁了。
”
“上月才过十五岁,虚岁……十六。
”肖阚认真的说。
宋玉心想也才比自己小四岁,哼了一声:“这般年纪就妄用‘顾盼生姿’这般淫词。
”
“不,不是淫词。
”肖阚本想称赞对方,却不想招到了宋玉,“义父也是这般夸赞义娘的……”
宋玉自然知道“顾盼生姿”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被个小孩这般喻用,难免有些觉得不妥。
“随我来吧。
”宋玉只能转身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窘态。
“是。
”肖阚小声答他。
肖阚随着宋玉进了青玉案的内院,两人在一间厢房前止步。
“往后你就住这间。
”宋玉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肖阚也跟着进去,“那义叔呢?”
“在对面。
”宋玉环视了一圈屋子,“平日有事寻我说便是。
”
“是。
”肖阚看着整洁如新的屋子,心情大好,“多谢义叔。
”
“我与汝父虽为一门兄弟,如今你既拜我门下,寨中颇多口舌,你以后唤我义师罢,先勿要再唤义叔了。
”宋玉认真道。
肖阚当然明白对方的用意,“是,义师。
”
宋玉想着待会还要去处理寨中事务,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对方走后,肖阚就过去床上躺下了,开始思考着自己的心事。
之前肖阚一直跟义父他们住在寨子东那边,那边人比较多,也热闹,离寨子的伙堂也比较近。
现在搬来了寨子里人烟最稀少的西边,还是孤立一院的青玉案,肖阚总觉得冷淡得慌,其次就是要面对这位亲疏不近的义叔,就不太安心。
自从那日见过义父冰冷发白的遗体后,更是害怕冷清。
想着想着,肖阚裹着被子便熟睡了过去。
宋玉一天都在财部司那里看账本,自从大当家出事后,黑夭寨许久没有活动了,铜板只出不进的。
平日里寨子开销也不低,哪个院哪号人需要用钱都得过来这里报号拿钱,还有就是寨子人越来越多,伙堂下山购进油米开销也越来越大,不得不开始重视经济收支问题了。
毕竟是山匪,只靠打劫抢财是迟早坐吃山空的,何况寨里妇孺越来越多。
宋玉看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