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冷笑一声,还没等他这股邪火发出来,就听沈余用低哑的嗓音说:“先生,我困了。
”
停了停,一声轻喃低不可闻,
“我疼。
”
好像主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就无意识的脱口。
宗楚愣住了。
沈余似乎也察觉不对,说完便紧抿了嘴,因为刚才隐忍,唇瓣上还有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白齿一咬,血色尽显。
沈余往宗楚脖颈处窝了窝,想要用睡觉来遮掩那句脱口而出的话。
和宗楚在一起四年,除了最开始那几天,沈余受不了男人无休止的冲撞,才咬着牙服软,这之后他从来没说过类似小意讨好的话。
宗楚怎么可能这时候如他意,男人动作稍显迟疑的往下摸,被沈余察觉到,拦下。
“伤着了?”
宗楚唇贴着沈余的额角,低声问道。
除了第一次见了血,他就是被沈余惹急眼了也顾着分寸,按说不应该才对。
沈余人虽然温和,却有一根傲骨,软话都没几句,更别提示弱。
床上是不可能松嘴的,宗楚最开始恼他,也想过弄些手段折了他的腰,最后还是顾及着他年龄小,自己忍了,这会儿听见他嗓音极小的喊疼,心肝儿都像被铁锹戳了,完全顾不得那烂账。
“乖,让我看看。
”
宗楚知道他脸皮薄,这会儿沉声虎着脸哄着人坐起来,一手圈住人,一手坚持往下探。
沈余那点力道根本不够他看,被男人按着检查了个遍,耳尖通红,嗓音透着轻薄的恼怒:“先生!”
确认没事,宗楚才放下心来。
他收回手,按着青年,在他白皙的脑门上按了响亮的啵儿,笑声十分雄浑,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震动。
沈余被迫禁.锢在他怀里,头一次体会到“羞窘”二字怎么念。
都怪他最近太放纵,王笑笑越发胆大,在他耳边说那些——
“你可真是我心肝儿,嗯?”
宗楚爱死了他这幅模样,要是沈余能总这样,他还会下那狠手?
沈余气急,喊:“宗楚!”
这是被逼急了,宗楚咳了声,“没大没小。
”,他随手弹了下沈余脑门,沈余总是温顺的一双眼睛盛着火光水色,仿佛画龙点睛,整个人都鲜活过来,看得想让人亲上去。
宗楚这人,不要脸。
别人怕死他,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唯独上了这张床,全身心思都跟着这小孩儿走。
“睡!”
宗五爷眼睛深得好像装了深渊,他盯了沈余苍白的脸色几秒,舔了舔嘴角遗憾拍板,揽住人拢上被子,遮住沈余那对眼睛,在那对染着血色的唇瓣上‘狠’咬了口。
再这么看他两眼,今天是别想走了。
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