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透露着几分亲近:“你和你妈妈长的很像。
”
天色越发昏暗,空气里透着大雨前夕的闷意,沈慧姝开口:“天快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
男人:“我帮你把行礼拎上去吧。
”
“不用了,行李不重,”沈慧姝拉过行李箱,温声道:“你快走吧,一会儿下雨路上就该堵车了。
”
闻言,男人只好答应了声。
男人走后,陶音和母亲上了楼。
她去厨房把菜热了下,端到餐厅,两人坐下来吃饭。
窗外雨滴淅淅沥沥落下,玻璃上一片雾白,屋里开着灯,温度有些湿凉。
沈慧姝问了几句陶音这一周的生活,过了一会儿,淡淡开口。
“刚才那个林叔叔,妈妈在考虑。
”
陶音手里的筷子顿了下,但似乎也没意外,抬头笑了笑问:“林叔叔,他对你好吗?”
很早以前陶音就表示过,不会反对沈慧姝再婚。
当年陶辰华去世后,家里虽收到了抚恤金和被救孩子家长的补偿,但陶音的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当时所有的钱全部用在了老人身上。
这么多年沈慧姝含辛茹苦将她抚养大,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陶音,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她也不想让母亲这么辛苦。
沈慧姝莞尔:“嗯,他对妈妈挺好的。
”
说完低下头吃饭。
沈慧姝这人性格温和,有什么情绪也不太表露,陶音盯着母亲看了眼,之后点点头,拿起汤勺给沈慧姝添了些汤:“那就好。
”
吃过饭,想着旅途疲累,陶音让母亲回房休息。
她把餐具收拾去厨房后,瞥见客厅里那束放干了的白雏菊,想了想,默默去收了起来。
在经过沈慧姝房间时,隐约听见里面有动静,她轻轻推门进去,见母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陶辰华的相片,抹着眼泪。
见她进来,沈慧姝擦了擦脸,脸上是一贯的温柔:“别担心,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你爸爸。
”
陶音在她身边坐下,视线落在相框里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您想起爸爸什么了?”
“想起,你爸爸和我第一次说话时的模样,”沈慧姝手指轻抚相框,慢慢回忆着:“那时是在校庆上,我的表演服弄脏了他帮我借了件衣服,当时你爸爸作为学生代表,面对场下无数师生发言流利侃侃而谈,但交给我衣服时,说起话来却磕磕巴巴的。
”
沈慧姝笑了声:“想想就觉得有趣。
”
陶音目光落在母亲含泪微弯的眼角上,安静半响,轻声问:“妈妈,您不喜欢林叔叔,是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哒的一声,有眼泪掉在相框上的声音。
“但他对我是真心的,”沈慧姝摸了摸陶音的脑袋,“还有件事,妈妈一直没跟你说,前些日子妈妈工作上出了些问题,被公司降了职,薪水比不上以前了。
”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