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鲠在喉。
周思柔摇摇头:“爹爹,我们能去哪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的。
”
“难道我只能去投靠沈明泽了吗?”周钺喃喃低语。
“爹爹,庆朝不只有陛下和沈相,还有四皇子。
”这些话周思柔从前就想说,可惜没找到机会。
“我在丞相府,发现沈相这人十分不简单,他与传言中的几乎是两个人。
”周思柔说。
碧莺听到这句连连点头:“奴婢之前与公主出门,还听到茶馆里的说书人在讲丞相的事,别的不说,这杀人如麻、生饮人血这一点,确为无稽之谈。
”
她们待了这么多天,没听说府里多出一具尸体。
而且丞相府的下人也许是学了沈明泽,总是一幅训练有素从容不迫的模样。
这可不是长期生活在惊惧里应该有的态度。
周钺问:“说明有人在故意抹黑沈明泽?”
“以他如今的权势,我想不出还有谁能抹黑他。
”
周思柔说:“除了他自己。
”
碧莺奇怪地说:“公主,可他为什么要自己抹黑自己?”
周钺也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周思柔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一定是有更大的野心。
”
周思柔压低了声音,面色沉重:“沈明泽如今已经把控了朝堂,我能想出来的还能打动他的利益,只有一个。
”
——“谋权篡位。
”
“什么?”碧莺惊叫出声,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用手捂住嘴。
周钺虽然没发出声音,但眼神也透露出极度的震惊。
碧莺小声问她:“公主,为什么谋朝篡位要自己骂自己?”
“应该是用自污的手段,让陛下放松警惕。
”周思柔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事实上,我觉得沈相已经快成功了。
”
“文国公几位大臣辞官,他现在已经把持了所有的朝政,一手遮天,陛下已经被架空了权力。
”
“他接下来只要能获得父亲的支持,先控制住宁世子,再发动宫变。
四皇子不在京城,宁将军远在边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
“即使之后消息传了出去,沈相手上有宁世子作为人质,宁将军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再狠些,断了镇西军的粮饷,再与匈奴合作,将宁将军斩杀在边疆。
”
“庆朝,之后便改姓沈了。
”
“嘶。
”碧莺倒吸一口凉气。
周钺用无比自豪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
他承认自己的脑子不算好使,可是没关系,他有女儿。
即使听了一通称得上惊悚的言论,周钺的语气却只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