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家人!”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我眼前摇了摇:“我对伤害你的家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只是在考虑,究竟要不要抽出在裴氏的活动资金。
”
活动资金?那不是陆氏的资金吗?
“你看,我都忘记告诉你了,陆氏早就撤了你们家的资金,现在你们裴氏能苟延残喘,都是因为白日集团在帮你们撑着。
换言之,只要我一松手,你们家就得完蛋。
”
陆氏撤掉资金了?
“我不介意你问问你的父母。
”他拿出已经拨通号码的手机放在我耳边。
我刚想把手机推回去,电话那端的爸爸已经说话了。
“白公子?”
他连续叫了好几声,我才无奈地回道:“爸爸,是我。
”
“小兮?你和白公子在一起?”
“啊,嗯。
”我轻描淡写地忽略了这个话题,“爸爸,前段时间陆氏撤走了我们家的活动资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电话那端的爸爸沉默了。
看来这的确是真的。
“小兮,爸爸公司里的事不想你担心,而且白日集团也……”
“我知道了爸爸,我挂了。
”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为什么帮我?”
“你想错了,裴兮。
这不是在帮你,只是为了命令你而付出的前期代价。
”
我垂下眼眸。
“你想怎么样?”
“我说过了,我要你站在我身边,做我白以南的女人。
”
做白以南的女人吗?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啊。
是啊,我何必为了一个陆泽安放弃全天下呢?
我启唇,还没来得及说话,门铃突然响起。
白以南不耐烦地低吼了声:“谁?”
“是我,陆泽安。
”
我抱住衣服怔住,陆泽安?他来这里做什么?
“陆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我来找裴兮。
”他补充道,“我问了阿九,他说昨天晚上你把裴兮带回来了。
”
白以南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他凑到我耳边轻轻地吹起,声音暧昧而讽刺:“你说,是我开门呢,还是你自己开门?”他言外之意,是由他来向陆泽安宣布我和他的关系还是由我自己来说。
他明知道我骨子里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我低头的。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用行动宣告了我的选择。
明明不过一天没见,就好像隔了好些年岁。
面前穿着西装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如此陌生,我好似从没认识过,除了他微微上扬的好看的眼睛曾如水地温柔凝视我许多次之外,我再不曾在他身上找到一抹熟悉的痕迹。
他看到我身上的衣服足足愣了有十秒钟,他当然会把这和空气中缠绵的酒味联想到一起。
“裴兮,我有话想跟你说。
”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低声道:“陆泽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
“我知道你怨恨我,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想听你解释。
”我狠下心说出一系列让我根本无从反应的尖锐话语,意识到陆泽安疲惫的眼眸里逐渐暗淡下去的光,我笑了笑,从容地展示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对他说,“如你所看到的一般。
”
“我不在乎。
”
“我在乎。
”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新娘是谁,反正我们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不是吗?”
他按住我的肩膀,难以置信地质问:“裴兮你在说什么?”
“字面意思,听不懂吗?”我恶语相向,“我不介意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永远不可能忘记白以南,我是想着跟你交往一段时间看看,不过我还是觉得白以南比较适合我。
”
他的力道逐渐加重,肩膀处传来阵痛。
他要看穿我,我偏不让。
“我和顾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废话。
”我伸出手用力地推开他,挣脱桎梏,我佯装潇洒地挑眉,“我们不过是欢场中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还是让彼此的生活都轻松点吧。
”
“裴兮,你还醉着吗?”
“啊不,我很清醒。
”我咧嘴笑得开怀,“陆泽安,别告诉我你这么玩不起。
”
他的双手捏得很紧,指骨泛着阴森的白色。
“你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泽安你听不懂人话?”我懒得再去解释,拉开门,白以南还站在门后,我快步走到他跟前,不等他说话,踮起脚钩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先是一愣,随后搂住我的腰配合我。
明明不过几秒钟,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转过身挽住白以南的手臂,笑吟吟地对陆泽安说:“我们分手吧。
”
他整个人都是僵的,半天也没有扯出一点表情变化。
但他又有什么值得气愤的呢?付出真心的是我不是他。
他是这场游戏的策划者,游戏的输赢早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不过是走个过场,不过是让我掏心掏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做。
就算我们之间存有那么一丁点感情,也是他选择了顾樱,先背叛了我,他又有什么委屈?
我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他的表情却是冷到了极点。
良久,他松开拳头。
“我真傻,才会向你解释。
”
“嗯,你傻到可以。
”
不去理会他凉透心扉的眼神,我毫不客气地关上门。
想舒口气,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料中那么释怀。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拉开门准备离开。
白以南愣是把我扯了回来,狠狠地按在墙壁上。
他的吻暴风骤雨般袭来。
顾不上衣服掉了满地,我在他的臂弯里死命地挣扎起来。
他放开我,眯着眼擦了擦唇。
“刚才那么主动,怎么?现在知道反抗了?”我咬住下唇不吭声,他不满地低咒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利用我。
”
他意有所指,我自是不笨。
“没有。
”我决意否认,弯下腰捡衣服,“只是你刚才弄疼我了。
”
“是吗?”
“嗯,我是自愿的。
”
“可是你哭了,裴兮。
”
衣服捡到一半,我久久没有继续动作。
伸出手在脸上胡乱地一抹,早已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