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洋放下玉米汁,不好意思地冲周晓晨说道:“晓晨,你自己先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下来。
”
见陆海洋也上来了,苏眉假装生气道:“你怎么上来了?”
“帮你忙啊。
”
“不用了,你和晓晨聊聊天。
”
“算了,我又不是外人,我自己招呼自己。
”周晓晨也跟在陆海洋的后面上了阁楼。
“我陪你一起晾完衣服,再陪晓晨聊天。
”陆海洋说完弯腰替她晾衣服。
周晓晨发现他们俩站在一起,真是情人比例,她的鼻尖正巧在他的下巴处,她微微一动,两个人就贴合在了一起。
周晓晨酸酸地说道:“没听过吗?秀恩爱,死得快。
”
“呵呵。
”陆海洋微微笑道,是那种轻轻淡淡的微笑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眉,又纯又亮。
此时小小的露天阳台上,苏眉栽种的绿植开始冒出新芽。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静,那么美。
可在港口的另一个地方,逼仄的小屋里,难闻的霉味,不管怎么弄,栽再多的花,空气里也有种难闻的味道。
周晓晨生气地将桌面上的书籍、杂物,一股脑地往地上扫去:“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总是这样,小时候受尽宠爱,长大了也一样,分明什么也没有了还能那么快乐。
”说完,她狠狠地一脚踢向桌子,“周晓晨,这辈子你就是个得不到宠爱的家伙,你费尽心思又怎么样,她还是比你快乐。
”说完这句话,周晓晨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眼睛里流露出阴狠的嫉妒:“苏眉,你抢走了我所有的快乐,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不快乐你就要陪着我不快乐,谁让我们都流着苏家的血液。
我承受过的,你也必须得承受。
”
自从上次登门做客后,周晓晨隔两天就会约她去逛逛街,或是去咖啡馆坐坐,每次苏眉都会如约而至。
自从搬到恩港后,陆海洋每天都早起去买菜然后做饭,陪着她散步。
陆海洋忙的时候,梁衣和周晓晨也会来陪她,这样的日子美得就像一个梦。
这天,陆海洋又出门找工作了,苏眉无聊便约了周晓晨一起美甲。
做完指甲,两个人找了一家清静的咖啡馆。
那家西式咖啡馆里,四面都是玻璃,四个墙角,老板娘别有用心地放着盆栽,此时一簇簇花馥郁地绽放着,气氛有些小美好。
周晓晨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跑到盆栽处给花拍近影,整个过程,她表现得像有点没事找事做,似乎在回避和她说话。
苏眉担心地望着她:“晓晨,你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
周晓晨搅着杯子里的咖啡,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苏眉,你最近和陆海洋怎么样?”
苏眉依旧微笑道:“还行。
”苏眉的声音细细的,她说这浅浅的两个字的时候,周晓晨竟觉察出她也微带些南方口音,再夹杂着恩港口音,那声音甚是妩媚。
周晓晨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南方口音,心里一紧,眉头微蹙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私家侦探吗?”
说起来,苏眉还要感谢周晓晨,若不是她请了那个私家侦探,她和陆海洋也不会这么快重逢。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谢谢,周晓晨就十分凝重地说道:“其实那个私家侦探是我朋友,他还跟我说了当年液氨泄漏的事,说这事没这么简单。
”
听到和陆海洋有关,苏眉停止了搅拌咖啡,她疑惑地盯着周晓晨。
“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那个关于陆海洋为什么要逃避这么多年的问题?”周晓晨呼出一大口气,突然说道,“他还有事瞒着你。
”
苏眉心里一紧,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翻,本能地问道:“什么事?”
“陆海洋一定跟你说他是因为不敢面对你才避开这五年的对吧?”
苏眉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于是有些迷惘地望着周晓晨。
周晓晨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当年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
苏眉的表情一片惨白。
周晓晨故意视而不见,怅然若失般地轻叹道:“冷库失事可能和陆海洋的父亲有关,不然凭你父亲对他们家的恩情,他站出来帮你爸说一句话也不至于让你爸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
苏眉不是笨蛋,恩港的闲言碎语那么多,她或多或少也怀疑过陆海洋一家,可是年少时对感情的偏执容不得她对陆海洋一家有猜忌,可现在,这件事又被好朋友拿到台面上赤祼祼地分析。
她就算立场再坚定,也或多或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