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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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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点头,冷声交待:“将这里做好标记,带着尸体回城。

    ” 善后、搬尸自有其他人效劳,陆珩带着几个精锐出发,很快就回到府衙。

    马蹄声踏在冬日的街道上,格外明显,陆珩停在府衙门口,刚要吩咐什么,忽然眼神一凝,瞥到一个人影。

     陆珩皱眉,跃下马匹,快步朝台阶上走来:“卿卿?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王言卿抱着他的披风站在寒风中,脸已经冻得煞白。

    旁边一个执勤的士兵握着一盏灯,无奈道:“指挥使,属下请过很多次,让王姑娘进去等。

    但姑娘不肯走……” 他走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一直站在外面?陆珩脸色沉下,执勤的士兵很识趣,抱拳后退到门外。

    陆珩握向王言卿的手,上面的温度让他心惊。

     冷冰冰的,像一座没有生命的冰雕。

    陆珩又是心疼又是气,握紧了王言卿的手,沉下声音呵斥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还敢大晚上站在门口?” 王言卿嘴唇泛着淡淡的青,她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将怀中的披风递给陆珩:“你没带披风。

    ” 她刚醒来时发现屋里只剩自己一人,她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害怕,陆珩是不是丢下她自己走了? 她没有记忆,偌大的保定府她只认识陆珩一人。

    如果陆珩走了,她连去处都没有。

     卫所里人来人往,入眼所及都是陌生男子,王言卿本能恐惧起来。

    即便守门的锦衣卫说过好几次,指挥使带着人去城外验尸去了,她还是放不下心,执意要在门口等他回来。

    那么多惶恐、害怕、慌张,在见到陆珩时,都变成一句“你没带披风”。

     陆珩看着她苍白的脸,虚弱的声音,哪还生得起气来。

    他心中叹了一声,接过披风,抖开披在她身上,说:“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便是你舍得,我也不舍得。

    你不用害怕,走吧,我们回去。

    ” 王言卿朝门外的锦衣卫看了一眼,问:“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安排?” 陆珩神色淡淡,道:“不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 陆珩远比王言卿高大,他的披风穿在她身上都拖地了。

    陆珩将王言卿牢牢罩好,拉着她往前。

    王言卿被动走了一步,刚一行动,她小腹就传来一阵抽痛。

     虽然失忆后还没有经历,但她本能知道自己怎么了。

     王言卿脸色变化,身体告诉她,她来小日子时一直都有腹痛的习惯,但这次似乎格外严重。

    昨日她又是坐车又是爬树,入夜后还在寒风中站了许久,可能就是这样刺激到了。

     王言卿疼的全身冰凉,冷汗直冒,前面陆珩一无所知,还在大步往前走。

    王言卿咬牙忍着绞痛,尽量无恙地往前走。

    陆珩发现她走得格外慢,回头问:“卿卿,你怎么了?” 王言卿勉强地笑了笑,摇头道:“没事。

    ” 她极力掩饰,但陆珩还是看出来不对了。

    他伸手碰了下王言卿额头,发现大冷的天气,她竟然已经渗出冷汗。

    陆珩脸色顿时郑重起来,问:“到底怎么了?我走后你吃了什么?” 陆家女眷少,陆珩从没有痛经的经历,他第一反应就是王言卿中毒。

    王言卿尴尬,慌忙摇头:“我没事。

    只是站久了,腿有点麻。

    ” 陆珩瞧着她的脸色,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王言卿只觉身体一轻,就被陆珩抱在怀中。

    她吓了一跳,又是慌又是怕,半边身子都不敢动了:“二哥,快放我下来,还有人。

    ” 陆珩置之不理,脑中飞快划过来保定府的一幕幕。

    他走前虽然伪造了身份,但若有心打听,他的行踪并不是秘密。

    莫非是傅霆州设伏?可傅霆州即便报复也该冲着他来,为何给卿卿下毒。

    莫非,是卿卿无意中替他挡了刀? 陆珩一瞬间划过无数个念头,脑中思绪纷杂,一点都不影响他抱着王言卿大步向前。

    陆珩肩宽腿长,抱着王言卿丝毫不见吃力,反而这样圈着,他才实际感受到王言卿身量多么纤细,体重多么轻。

     她在他怀中,轻的像只猫一样。

     王言卿身上还穿着陆珩的披风,被陆珩的力道箍住后,布料蓬松鼓起,王言卿像是陷在里面,越发娇小。

    她后背离开地面很高一截,她本能害怕,但是又不敢大动,只能揪住他的衣服:“二哥。

    ” 王言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但是这次陆珩丝毫没有心软。

    他用力扣住王言卿的后背和腿弯,说:“别闹,你可能中了暗算,不能马虎。

    我带你去看郎中。

    ” 王言卿听了简直要晕过去,她紧紧咬着唇,窘迫又慌乱:“我没有中暗算,我只是身体有点冷,回去暖一暖就好了。

    二哥,你相信我,真的没事。

    ” 陆珩却不为所动,没事最好,但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谨慎,宁愿虚惊一场也不能心存侥幸。

    王言卿看说不动陆珩,试图从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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