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看着陆显挨家法,这不啻于要她的命。
堂前一时间哭闹不休。
陆尧臣长叹一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了和老济宁侯的交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儿竟会行如此事。
姜老夫人也在一旁劝道:“现在你便是打死显哥儿也无用,还是先解决这事为紧。
”
陆尧臣点头,是这个理儿。
半晌,陆尧臣起身看着陆显:“明天一早,你便随我去济宁侯府退婚。
”
在沈家两个姐妹如此左右反复,他们定国公府做不出这种事来,还是及早去退了这桩婚事为好。
这时节退婚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两家相互说好了,也没什么人说道,如此也不耽误了沈扶雪。
陆尧臣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陆显去了济宁侯府。
碰巧,今天是休沐日,他们到的时候沈正甫刚用完早膳。
听门房说定国公亲自来了,沈正甫很是讶异,他随纪氏一起去了正屋。
沈正甫向陆尧臣见礼:“伯父怎么亲自来了?”
沈正甫是小辈,礼数自然要周到。
陆尧臣心中越发愧疚,他道:“此番来却是有件事。
”
陆尧臣斟酌着说了想要退婚的事,自然,陆尧臣的话说的很漂亮,还说两家日后还和从前一般往来。
闻弦歌而知雅意,正好他们这边也想退婚,此事也算是两边都相宜。
至于原因,沈正甫也不想探究,左右只要不碍着沈扶雪便好。
当即,沈正甫便让下人取出了婚书,双方把婚书交换回来,如此一来,便算是解除婚约了。
事情圆满解决,陆尧臣自觉没有脸面再多待,便想着带陆显离开,可陆显却没有动。
不仅没有动,陆显还跪在了地上,背脊挺直地看着陆尧臣和沈正甫。
沈正甫皱眉:“贤侄,你这是何意啊,可是还有什么事?”
陆显只觉得胸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烧。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有睡觉,他知道此番祖父定是气急了,待回府后肯定还会许多惩罚,至于沈扶月……祖父肯定不会再让他和沈扶月见面。
可陆显转念一想,他都如此了,更遑论沈扶月一个小娘子。
昨天的私会被撞破,沈扶月又该如何自处,她日后要怎么办?
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来,他不能就这样扔下沉扶月不管。
陆显胸中生出一团豪气,他俯身磕了个头:“沈伯父,晚辈想求娶沈大姑娘为妻。
”
陆显心里很清楚,沈家的二房一向是靠大房过活的,再加上他刚退了和沈扶雪的婚事,想要求娶沈扶月的话,一定要经过沈正甫。
既如此,不如今天当着沈正甫的面求娶沈扶月。
陆显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陆尧臣更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