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十七章

首页
太笨了?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 藕元笑着说:“娘子可别多想,都是至亲的骨肉,谁能不理解刚相认的不自在?咱们来日方长嘛!” 月皊这才重新笑起来。

    回忆着父亲望向她的温情眉目,月皊唇畔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好生欢喜。

    她吩咐:“快给我准备马车!” 她心里这样欢喜,想要第一时间将好消息告诉三郎。

     月皊的马车停在江家门前时,江家正在悬挂牌匾、和大红的灯笼。

     交了爵,原先郡王府的牌匾拆下去,请了大儒再书“江府”二字的牌匾,今日才赶制出来。

     华阳公主亲自看着家丁将牌匾挂起来,点点头,道:“请了赵儒所书,的确效果不错。

    ” 可是华阳公主还是有点怀念以前的牌匾,那是江眠风亲手所写。

     江厌辞立在她身边,侧首望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江厌辞开口,“丢掉的爵位,我会再给母亲赚回来。

    ” 还爵,是为了月皊做出的舍弃。

     军令状,是为了肩负整个家族。

     华阳公主诧异地望过来。

    她以前也如老太太一样,想守着祖上传下来的爵位。

    可是如今想法发生了转变。

    她望着面前高大的儿子,笑着说:“母亲只求你们三个孩子过得好。

    ” 马车声打断了母子两个的交谈,他们转头望过去,认出那是月皊的马车。

     华阳公主微微诧异,奇怪月皊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月皊的马车停下来,车门推开,月皊从里面走出来时,江厌辞已经走到了马车旁,朝她伸出手。

     月皊也没想到江厌辞和母亲在院门口。

    她弯着一双眼睛,开心地将手递给江厌辞,被他抱下马车。

     江厌辞望着她高兴的样子,问:“什么事情?” “是的!”月皊将江厌辞的手紧紧握着,一双明灿的眸子喜色难收。

    “离娘真的是我的姐姐!我也有阿耶了!” 望着她这样欢喜的双眸,江厌辞的眼底也不由染上几分替她高兴。

     “呦。

    ”华阳公主眉眼含着笑,却故意拿出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明日就要大婚了,今日就急不可耐地攥着夫君的手不撒手。

    ” 一旁的冯嬷嬷也忍不住笑,柔声道:“娘子,这大婚前一日可不应该见面哦。

    ” 月皊“呀”了一声,立刻将紧攥着江厌辞的手松开。

    她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怯怯向后退了半步,忐忑地望着江厌辞的眼睛,小声地问:“我犯忌讳了?” 她知道成亲有很多忌讳,都是不能犯的。

     “没有。

    ”江厌辞道,“你在我这里百无禁忌。

    ” 月皊望了江厌辞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晚霞绚丽,缱绻地烧,也烧红了月皊如雪赛玉的娇妍面靥。

     月皊说:“就一时欢喜立刻就想过来说给你听。

    已经说完了,那我要回去了……” “走什么走!”华阳公主忍笑,“都快用晚膳的时候,用了再走。

    ” 月皊还想琢磨着这样合不合适,手已经被江厌辞牵起,被他牵着往院中走去。

     月皊往府里走的路上,看见许多下人都是生面孔,不由好奇。

     华阳公主道:“已经分家了。

    等你和厌辞大婚之后,二房和三房都会搬出去。

    那两房人已经提前将一部分下人派去新宅。

    当然了,到时候母亲也会将府里的人都换一换。

    除了从洛北带来的,还有几代在江家做事的可靠人,其他的都换掉。

    ” 月皊一边听着母亲的话,一边细细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府邸,随处可见的红灯笼和喜字、彩线,都是那么好看。

     直到她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小丫鬟偷笑的脸,她才恍然自己的手还在被江厌辞握在掌中。

    在大婚的前一日,她忽然生出许多娇窘的羞怯,悄悄将自己的手从江厌辞掌中缩回来。

     江厌辞不明所以瞥了她一眼,只看见一张红透的脸。

     江厌辞沉思——又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为什么脸红?天气太热了吗? 他抬抬眼,望向天际的晚霞。

     月皊在江府用了晚膳,华阳公主没让她久留,让她早些去白家做准备,且今晚要早早休息养好精神。

     江厌辞亲自送月皊离开,送到江府门口时,月皊就不准他再送,执意自己回去。

     江厌辞倒也没坚持。

     到了白家,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月皊认真听着嬷嬷再一次重复明日的流程,默默在心里一二三四五的记下来。

     “都记下了,不会出差错的。

    ”她认真道。

     白夫人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

    她拍拍月皊的手,道:“其实明日也没什么大事。

    万事都要以新人为重。

    廿廿今晚早点休息。

    ” 月皊拉住白夫人的手,弯眸道:“让母亲跟着操劳了。

    ” 白夫人心头一软,捏捏月皊的手指头,颇为感慨地说:“原以为只是帮忙走个户籍的事情,却也同样是上天赐下的缘分。

    ” “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望母亲的。

    ”月皊柔声道。

    原先是因为白家夫妇帮了她,后来不算多的相处里,月皊瞧着白家夫妇丧子之后的萧索模样,心下不忍。

    既是一场缘分,身为养女,她也该多陪陪两位老人。

     白夫人忽想起自己意外去世的女儿,眼睛一红,忙不迭地点头。

     新娘子今晚要早歇。

    月皊早早沐浴梳洗回到房中,几个侍女都悄声退下,不想打扰她早点安歇。

     月皊躺在床榻上,望着床榻顶端,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双眸子清明极了,毫无睡意。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总是想着明日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愿意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的婚仪了。

     她既有不真实感,又有不安。

     她蹙着眉,想着明日的事情走了神。

    连房门被人推开了都不知晓。

     直到江厌辞走到床榻旁,她才软软地轻“呀”了一声,又急急抬手,双手交叠着压在自己的唇上。

     “三郎怎么会过来?”她清亮的眸子惊讶地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略皱眉,显出几分犹豫和担忧。

     月皊坐起身,伸出一只手去攥江厌辞的袖角轻轻地摇一摇,担忧地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桩婚事,总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月皊心里难免不安。

     “也没什么。

    ”江厌辞顿了顿,“想提前过来试试。

    ” 月皊眨眨眼,疑惑不解地望着他,问:“试什么?” 很快,当江厌辞来褪她的寝袴时,月皊隐约明白了。

    她的双颊忽地红了。

    她攥住江厌辞的衣角,急急低声问:“不、不等明天了吗?” “只是试一下。

    ”江厌辞道,“你别动。

    ” 月皊还想要说话,却瞬间因为匕首抵过来而身子僵住。

    匕首抵在芳蕊,也只是抵在芳蕊。

    月皊不仅身子僵住了,就连脑子和嘴巴也全都僵住了,只剩下怔怔望着江厌辞。

     那点子惧意爬上月皊心头,她望着江厌辞,心道还是等到明日吧?就算要被扎坏,也能她憧憬的婚仪结束行不行…… 好半晌,她僵着不敢乱动的身子才有了动作。

    她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拽一拽江厌辞的袖角,怯生生地望着他。

    实则这样紧密相贴又没有下一步接触的僵持,让月皊越发容易胡思乱想。

     江厌辞的脸色难看。

    因担心,也更因不能前行的停顿。

    他松开月皊,整理了两个人的衣服,又给月皊盖上辈子,道:“睡吧。

    ” 月皊躺在床榻上,侧着脸望着江厌辞快步离去的背影,她整个人懵懵的。

     他就这样走了? 刚刚短暂的相抵触觉仍然没有离去,反复辗转地忆上心头。

    月皊发现原来不仅有惧还有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月皊才往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