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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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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回响在月皊耳畔。

    好半晌,她伸出手来摊开手心,一笔一划专注地在手心写下一个字。

     “妾。

    ” 她呆呆望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拧巴得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月皊乖乖地说,就算是为了阿娘,以一个妾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令一个月皊哭着说想逃走,想摆脱妾室的身份,想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良久,月皊放下了手。

     她默默对自己说,慢慢想,不要急。

     月皊再一次转头,望向里间的方向。

    到底是她压了他的伤口,怎能不管不顾?她从高脚凳下来,走到里间门外轻轻敲了下门。

     “进。

    ” 江厌辞坐在桌边,正在给自己上药。

     他身上的衣衫半褪,露出修长的右臂,和半边宽阔的胸膛、沟壑分明的锁骨,以及蕴含着力量的胸膛。

    穿着衣衫时,他瞧上去挺拔又消瘦,没有衣物修饰,偏又是这样健硕的身姿。

    尤其他身上有很多伤,这些新新旧旧的上盘踞在他的胸膛上,多添了几分狠厉孤浪的滋味。

     “我来吧。

    ”月皊在江厌辞身边坐下,去拿药。

     虽然不是第一次给江厌辞上药了,可月皊仍旧不敢直视他半裸的胸膛。

     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月皊将雪色的药粉洒了一层又一层,眼睁睁看着月痕漫上来。

    她瞧着,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开始疼。

    她略弯了腰,轻轻吹了吹。

     江厌辞垂眼望着她,目光里带着些审视的意味。

     他从有记忆起,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忽然有一天,在他病危之际,得知了父母的消息。

     他放下所有事情,带伤赶来长安。

    想要见一见从未见过的家人。

    亲生父亲已不在人世。

    祖母、叔父,同辈兄弟姐妹,他都已经见过。

    唯独尚未见到母亲。

     一个人身上总会染上些父母的品行和习惯。

     江厌辞审视着月皊。

     她像白纸一样简单,容易看透。

    短暂几日的相处,他知道她是个单纯柔软又善良的小姑娘。

     那么,他的生母是不是也是这样好的人? 她第一次见他时掉了眼泪,因他的五官让她想起阿耶。

    他又何尝不是从她身上去思量从未见过的生母。

     “好啦。

    ”月皊将江厌辞的手臂包扎好。

    她抬起眼睫,望着江厌辞的眼睛,带着歉意地说:“对不起哦,害得你伤口又裂开。

    ” 本来还有一句“一定很疼吧”,将要说出口时,月皊突然想起他说过他没有痛觉,生生把话咽下去。

     江厌辞收起思绪。

     月皊的视线总忍不住往下移,看见他半开的衣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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