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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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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父亲脸上的喜色,心领神会地在心里替父亲道喜。

     江三爷当然高兴了。

     二哥干出这样的事情如今还在牢里,生死尚是未知数。

    爵位被陛下亲自还授长兄流落在外的嫡子。

    明面上这变动和他没关系,实则江三爷并未把归家的侄子放在眼里。

     一个自小流落在外,靠杀人走镖求生活的人,回来了又能如何?这里是长安,大街上随便拎一个人出来,家里就会和某个权贵沾些关系。

    这侄子除了攀上大皇子,整个长安谁也不识。

    不在长安长大,空降一个爵位又有何用?何况大皇子殿下如今自顾不暇,说不定哪日就被撵去了封地。

     再言,长安是最不乏权贵的地方,见识、学识与能力才更为重要。

    江三爷可不觉得流落在外吃苦长大的侄子会一表人才,说不定是个贼眉鼠眼的土包子、窝囊废、愣头小子,甚至大字不识一个。

     这侄子回来之后必被府里的荣华富贵迷了眼,轻易被他掌控住,那这郡王府还不是在他的掌中? 怎能不春光满面。

     府里都知道小郡王今日会归家,都候着。

    是以得了消息,出来得很快。

    江云蓉和父母同行没多久,就迎面遇见了老太太。

    江云蓉的两个妹妹一左一右跟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似有心事,眉心皱着。

     主主仆仆一行人浩浩汤汤迎到府门口时,车舆里的人还未露面,东篱带着几个家仆立在一旁。

     月皊不起眼的小轿,在恢弘气派的府邸和大皇子镶金嵌宝的车舆旁,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车舆里断续传出些交谈声,外面的人却并听不清。

    只是车舆内两个人的声线差距甚大,外面的人隐约听出大多是大皇子在说话,小郡王偶尔开口。

    江家人的行礼打断了车舆内的交谈。

     窗牖被推开,露出大皇子李漳的半张玉面来,他温声让外面的人免礼。

     “没想到大殿下亲自过来,快快进府小坐。

    ”江三爷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寒暄。

     月皊白着小脸坐在轿内。

    狭小的轿子暂时成了她的龟壳,她避在这里,能避一刻是一刻。

    冬日的凉风无孔不入地吹进简陋的小轿。

    月皊打了个哆嗦。

    这身粉色的“嫁衣”,乃初秋的厚度,哪里能避冬日的风与寒。

     外面江家人熟悉的声音传进来,让月皊心里酸涩复杂地生出几分惧。

    小轿外的谈话虽然都传进了她的耳中,可她心里乱糟糟的,倒是没有心力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所有的热闹声音都被她自己的挣扎心跳遮了去。

     忽然的寂静,显得那样突兀。

     月皊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努力回忆了片刻,隐约明白是阿娘的亲生骨肉下了车。

     寂静还在持续。

     这太奇怪了。

     月皊疑惑不解,不知道这位小郡王怎么了。

    好半晌,她才抬起手,想要掀开布帘一角瞧一眼。

     忽然,祖母高呼一声:“我的孩子!” 带着哭腔。

     月皊慢慢垂下眼睛,抬了一半的手也缓缓放下,刚才升起的好奇跟着散去。

     江三爷很快收起眼里的异色,亲切地迎上去,拿出慈爱长辈的姿态:“这些年受苦了,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李漳一直坐在车舆内,谢绝了入府小坐的邀请。

    众人恭送了他的车舆,簇拥着小郡王入府,外面的热闹声逐渐远了。

     江三爷回头,望了眼跟在小郡王后面的奴仆。

    江三爷并没有想到大皇子殿下不仅亲自送小郡王归家,还给小郡王安排了奴仆。

     一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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