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珍宝。
”
前方爆发一股惊人的金浪,司殷远浑身血脉都充斥着愤怒。
“那个疯子。
”危什低低咒骂一句,手一挥,无数植物扑向金浪。
几乎是半个“仙境”的植物都自愿成为一堵墙挡住那个人。
季酒被带着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你的异能果然是操控畸变物。
”
“不。
”危什见司殷远果然被那么多畸变物挡住,语气都变得轻松了些许,“我的异能是“思维篡改”,我只是篡改了那些畸变物的思维。
”
包括让围绕在血教周围的畸变物丧失攻击性,让大量畸变物集中攻击人类基地,都是他通过篡改思维达到目的。
季酒扬起白白净净的脸:“米迦勒之花呢,也是你朝它们传送的思维吗?”
危什顿了一下:“那是我的异能副作用,“思维篡改”是侵入思维,我的思维自然也会掺杂进入它们之中。
”
是他对米迦勒的执念太深,影响到了那些畸变物。
危什突然勾唇笑了:“你还想问什么,我愿意一一解惑。
”
季酒歪头认真想了想,居然还真的接着提问:“你变异在了哪里?”
每个血教的人都是因为变异被人类抛弃,作为血教创立人,他又变异在了哪里。
光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
难道是跟江宜一样用了某种遮盖方法?
看出他的疑惑,危什大笑,笑得很夸张,连腰都直不起来。
眼神中却没多少笑意。
季酒默默看着他发疯,危什缓缓站直:“抱歉,失礼了。
”
一双烟灰色的瞳孔带上令人作呕的深情,他张嘴吐出两个字:“脑子。
”
脑子怎么发生变异?
季酒眼神浮现疑惑,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这个真实的疑惑明显取悦了危什,他摇头晃脑:“我的思维会被畸变物吸收,当然也会受到畸变物的影响,每次我使用异能,我和畸变物的思维就会逐渐共通,可惜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
他突然低头轻嗅了一口季酒:“我已经没有任何作为人该有的思维了。
”
所有人类的共情、善良都被摒弃,他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怪物。
四周变得很安静,危什轻柔的拿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季酒头上的花瓣:“你还记得当初末世刚开始的时候,你在窗边救下了...”
“记你妈!!!”
一记赶来的重拳狠狠砸向他的鼻梁,直接将人挥出了两米远。
向来冷静自持的司首席难得爆了粗口,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狠厉,如同在凝视一滩烂泥。
微微凌乱的黑色作战服传来杀机的痕迹,那些能灭掉一个中型基地的植物,在他手下居然连十分钟都撑不到。
季酒终于笑了,垂眸看向狼狈摔在地上的危什,轻声:“我的饲主来接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