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
“嫂子放心吧。
我哪也不去。
”
杜春分冲她点一下头,出去就把门带上。
李慕珍忍不住回头看一下,“你家甜儿,真是人小鬼大。
”
“跟村里和饭店人学的,啥话都敢往外说。
”杜春分也不禁回头看一眼,“我以为她年纪小不记事,今天说明天就忘了。
”
李慕珍:“这么大孩子是不记事。
不过也不是啥大事。
小孩十八变,过两年长大知道羞就好了。
”
“我们村的几个老人也这样说。
”杜春分想了想,“我老家隔壁的大娘说,女孩子就得泼辣点,到婆家不受欺负。
”
李慕珍想想:“你老家的大娘说得对。
你说这世道,光头的飞机三天两头来,南边三天两头出事,不知哪天又得来一场保家卫国的战争。
男人都上战场,咱们女人不厉害点,拿啥撑起一个家。
”
杜春分没想这么多,不过她说的有道理,“嫂子说的是。
嫂子,去江边还是去河边?”
“去桥那边。
”李慕珍指着西南方向,“你这个渔网挺宽。
咱们到桥上,我绕到另一边把网放下去就去捡田螺。
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
”
杜春分:“那东西有水的地方就有。
”
两个拎着棍敲敲打打,穿过荒草到河边,看到河水清澈见底,都不由地面露喜色。
李慕珍挽起裤脚。
“嫂子这是干啥?”
李慕珍:“捡田螺啊。
不下水咋捡?”
“河边就够了。
”杜春分道。
李慕珍不信。
杜春分示意她下去看看。
李慕珍慢慢移到河边,看到一个挨着一个,多的人头皮发麻,“这,这里咋这么多?”
“这里人少。
”杜春分挽起衣袖,一抓好几个,“这边有句话,你肯定没听说过。
”
李慕珍转向她,洗耳恭听。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
李慕珍想了想山上的野鸡,还真是这样,“你说,咱们以后是不是不用买菜了?”
杜春分不禁瞥她一眼,想啥美事呢。
“家属区可没傻子。
”
李慕珍:“她们没网。
”
“安东有。
”
有钱还不会买。
李慕珍把话咽回去:“当我没说。
咱们多弄点,吃不完晒鱼干留冬天吃。
”
“先捡螺蛳。
”
杜春分挑大的,捡到最南边的桥上,俩人累得腰酸,忍着酸痛下了网,一人在东,一人在西,靠在草地上歇息。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杜春分收网。
李慕珍感觉渔网很轻,大失所望。
网起来,鱼挣扎,李慕珍险些脱手。
“快!”杜春分大喊。
李慕珍顾不上思考,快速跑过来,捞起网。
夕阳的照耀下,大鱼仿佛镀上一层金边,波光粼粼,亮的刺眼,“这,这么多?”李慕珍震惊。
杜春分不贪,可大螺还是捡了七八斤,小半桶。
鱼摘了扔桶里,桶装满,渔网上还有三条。
杜春分仔细看看全是大鱼,至少有三年,没必要扔回去,“嫂子,连网一起放桶上,咱俩拎着。
”
李慕珍拎起水桶,倒抽一口气:“这么重?”
“跟你说咱俩拎着。
十几条鱼,每条四五斤,还有螺,你一个人哪拎的动。
”
李慕珍移到水桶另一边,看到河边的树,“我们找根棍抬着。
”
杜春分顺着她视线看到一排排松树,“行!”
李慕珍犯难:“就是没法——”看到杜春分像猴一样,跐溜爬到树上,顿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