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森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假冒当朝命官,你究竟是谁?”
“林冬卿”瞳孔一缩,嘴上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郭大人是昨晚睡糊涂了吗?”
“少废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郭辛文都敢和景集硬刚,还会怕这他?男人直接拔剑出鞘,眨眼间,替身的颈侧就多了一柄寒气袭人的长剑,吓得他瞬间脸色煞白。
他虽然是长丰太后塞给景集的人,但可都是全靠一张脸才得到了重用,晃神之下,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伪装?他立刻向郭辛文讨饶:“郭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您,您看,要不先把这剑拿走行不行?我真的——啊啊啊啊!”
马车一震,感受着再度贴近皮肤的冰凉剑锋,那人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闭嘴!”、
郭辛文脸色铁青,看着“林冬卿”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噌噌噌地往上冒:“像什么样子!唯唯诺诺,不成体统!”
就算他和林冬卿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哪天他们真的将对方置于死地也不奇怪,但对于林冬卿,郭辛文一直抱有一份对对手的尊敬,这是对青年学识、能力和手腕上的肯定。
偶尔他也会想,若是他们不是政敌的关系,或许还能成为好友也说不定。
可这个除了外表以外一肚子草包的家伙,他恶狠狠地想,就连林冬卿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外面的车夫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拔高声音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了?要改道吗?”
“没什么,”郭辛文保持着这个姿势,语气冰冷道,“继续走,去林府。
”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待马车停稳,下车前,郭辛文将架在那人脖颈上的剑收了回去。
那人长吁一口气,整个人骤然放松,差点儿瘫在座位上。
郭辛文眼皮一跳,扭过头索性眼不见心为净。
“下车。
”他抓住替身的肩膀,冷冰冰道。
他是来林府找谢忱的,身为林冬卿的养子,郭辛文不信谢忱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谢忱,就是那个用替身假冒林冬卿的人。
因此,在见到谢忱时,郭辛文的语气很不好:“林冬卿人呢?”
谢忱一愣,他冷淡的目光扫过站在郭辛文身后的替身,把那人吓得又是一哆嗦,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早就被人发现了。
“不知郭大人来此何事?”谢忱收回视线,不答反问道。
“不要明知故问,”郭辛文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信林冬卿是被人算计的,这可是天子脚下!谁能算计得了他?”
谢忱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