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他听到何斯言的脚步声,却没有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手里的书卷。
“夫君。
”何斯言往前走了一步,轻声叫一句。
纪羡慢慢的翻了一页书,“不必叫我夫君,唤我的表字即可。
”
声音字正腔圆,干净通透。
何斯言顿了顿,轻轻捏了捏手指,“长修,你要用膳吗?”
纪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眸子清亮,带着察觉的通透。
何斯言胸口一滞,激动又畏惧,微微低下了头,“瞧我这记性,我又忘记长修已经辟谷了。
”
“如果你想同我说话,可以说说你在家里的日常,不必刻意。
”纪羡淡淡说一句。
何斯言抿抿嘴唇,克制住雀跃的心情,走到桌前研着磨,“我的日常就是陪着娘料理家里的生意,枯燥的很,说来长修你也不爱听。
”
纪羡没有接话,安静的看着手里的书卷。
何斯言偷偷看一眼他俊美的侧脸,嘴角轻轻弯一下,“不过最近青蜀城发生了好多趣事,城北的张员外捡了一个稻青虫,居然会口吐人言,我和老夫人去看了,真稀奇。
”
“嗯,的确。
”
“还有呢,秋千会上李管家的女儿看上了一个穷秀才,结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秀才是个骗子,实际是个小贼。
”
“是吗?”
“对呀。
”何斯言点点头,轻轻的笑着,“长修这次要在家里住几天?”
“三天。
”纪羡将手中的书页合上,平整的放到了桌上,抬眼看着何斯言直截了当的问道:“找大夫看过了吗?”
何斯言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肚子有没有动静,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说:“看过了,大夫说要多……嗯,同房几次。
”
纪羡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嗯”一声,站起身来,一边向床榻走,一边解开了外袍,随手挂在了红木的衣架上,只着修身的里袍大方的坐在床榻边,对着何斯言招了招手,淡定的说:“过来吧。
”
床榻是红俏锦缎,红纱半勾,两人成婚之时的装扮,何斯言脸上一红,轻步走了过去,站在了床榻边,弯腰白皙的手指搭上纪羡的云绣腰带,冰凉丝质的触感软滑。
“长修……”即使不是第一回,但每回到为男人宽衣解带这个时候,何斯言都会觉的略微的羞耻。
纪羡握着他的手臂,一个翻身把何斯言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长发垂在何斯言白腻的脖颈上,扎的皮肤发痒。
他闻了闻何斯言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的清爽,“你为什么不用熏香?”
何斯言自下而上看着他,一个成年男人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呼吸不太均匀,“我听说长修嗅觉敏锐,最不喜欢那些香喷喷的东西,所以一直没有用熏香。
”
“这样很好。
”纪羡慢条斯理的挑开他的衣服扣子,动作温柔优雅,让何斯言有一种自己是礼物被拆开的感觉。
纪羡抚着他的皮肤,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肉,触感柔润,手感好的惊人,比的上羊脂白玉。
何斯言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胸口因为激烈的心跳一下一下伏动着。
男人眼神宁静,黑漆漆的眼睛里冷冷清清,眉眼精致,一张脸上无可挑剔,明明是在做香艳的事,却偏偏像提不起丝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