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将衣衫轻整,瞬间退回了人前那清冷疏离的林大人样子。
甚至还朝他微微颔首道:“裴大人辛苦了。
”
裴尘:?
待得反应过来,她已经领着红缨夜辞几个丫鬟入了府门。
只留得他坐在马车中,许久未曾回过神来。
从表情到了整个人的反应,都像是那起被人享用了的良家子般无可奈何。
“大人?”砚书在马车外叫他。
裴尘回过神来,下了马车。
他手中事忙,太子倒台所牵连的,并非只是太子一人。
而皇帝对林水月的处置里,虽未直接革了她的官职,但朝中的人都清楚,经此一事,林水月没有再返回朝堂的可能。
积压的事务堆积到了裴尘手里,但眼下裴尘什么都管不了。
只追着林水月入了主院中。
刚进门,就见夜辞无比惊讶地看着他:“大人怎么回来了?”
见裴尘微顿,她忙解释道:“夫人沐浴去了。
”
裴尘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衣物,他眼眸深邃,轻声道:“我来吧。
”
夜辞:?
她一时反应不及,手中的东西被裴尘夺走,随后眼睁睁地看着裴尘将整个院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
自己去帮林水月的忙了。
天牢中不比自家,林水月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沐浴。
她自来不喜欢人贴身伺候,听到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夜辞将衣物送了进来,便头也不回地道:“放着吧。
”
却听得一阵声响,回头就见得裴尘进了浴池。
林水月:……
她这算不算自找灭亡?
她在马车上惹下的,都让裴尘加倍讨了回来。
等她懒洋洋地被他抱出浴室时,才看见外边天都黑了。
林水月斜眼看某人,道:“裴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裴尘将她放在榻上,取了干净的帕子,给她轻轻地擦着头发,一边低笑:“林大人不也挺享受的?”
林水月:……
倒也不是那么享受,后面她叫他停了,他却跟发了疯似的,何曾听过她的话了?
他动作轻柔,眼见她轻眯着眼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也知自己要的太狠,便柔声道:“叫夫人受累了。
”
林水月抬了下眼皮,当回答他的话。
她将要睡过去时,又听他道:“夫人此前答应我的话,万不能再忘了。
”
他语调中带着些许威胁:“若夫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话,我便叫夫人每日都在床上待着。
”
“直到想起自己应了些什么事情为止。
”他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觉得呢?”
林水月:?
她还想多活几年。
她这睡也是装不下去了,只得睁开眼道:“你我夫妻一场,怎地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裴尘也笑:“回京路上你也是这么说的。
”
林水月:……
她抬眸看他,见他满眼认真,也知晓这件事情实在凶险。
她在天牢这几日,他想尽办法,甚至还差人往鄞州、株洲两个受过她恩惠的地方送了信。
但因这两个地方实在是离京太远,短时间内没办法快速收回消息,又转向了其他地方官。
百姓为她请命的事,他也助力了不少。
为让更多人参与进来,还散播了许多她做过的事情出去。
为官名声好,却也不是人尽皆知的。
他所做的事情,若被皇帝知晓,只怕也是重罪。
却因着她,连一句多余的埋怨都没有,只要让她日后行事,莫要将他摘出去这一个要求。
他待她的好,她都知道。
她眼眸微动,伸出手圈住了他,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
裴尘见状,终是松了口气,搂住了她,手上的力气有些大。
他表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