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之常情。
户部尚书贪污致使国库空虚,眼见圣上开始讨债慌了,四处筹钱欲填补亏空。
前年水患户部就掏不出钱了,若非得姜老爷那五百万两黄金雪中送炭,荆州一带不知还有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民。
”
说完他自嘲一笑,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眼下并无确凿的证据。
不过范府官商勾结牟利的事却是板上钉钉。
朝廷捕了一个杨诏,底下却还有无数个杨诏。
以命挟持不过换了种讨钱的法子,可见姜府在他们眼中当真是块肥肉。
”
姜怀远被他说的生怕,沉吟片刻交了底,“不瞒贤弟,我年初便打算去南方另辟生意。
若能帮姜府渡过劫难,别说北疆就是大食的生意我也合作啊。
”
王舒珩抬头望向窗外,一丛飞鸟掠过水面荡起浅浅的波纹。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姜怀远一直觉得这样的人飞燕展头,哪懂人间疾苦。
此刻王舒珩落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姜怀远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许孤绝,还隐隐透着一剑绝世的料峭。
“回去等着,不出半月姜家被挟的人自然平安归来。
”也该给户部尚书送一份大礼了,停顿片刻他想起什么,又道:“姜府那位名积正的小厮不能再留。
”
若王舒珩不提醒,姜怀远还真想不起这号人来,他不解问:“积正不过一个烧火做饭的小厮,莺莺喜欢我便留下了,有何问题?”
王舒珩不多言语,倒是身后福泉掏出一张告示,“姜老爷,您看看这个。
”
告示上方“通缉”二字令人瞩目,画像上的人与积正八/九分相似,上头还盖有刑部印章。
偷窃皇城珠宝,残害无辜百姓,字字句句无一不揭露滔天罪行。
“这”姜怀远怔住。
“汴京八字墙上如今还贴着这张告示,刑部司吏此刻就在临安。
窝藏朝廷钦犯,姜老爷可知是何罪?”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官威甚重,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令姜怀远心头一跳。
他知沅阳王从不食言,既提醒那便不是问罪的意思,悬着的心放下连忙答应。
又问:“北疆到底是何生意?竟值得贤弟亲自跑一趟。
”
“北疆战乱已久,年初收复的七处失地疾病肆虐,民不聊生。
接下来建军筑城又要防备蛮人偷袭,我要姜老爷无偿供给北疆药材,为期两年如何?”
仔细一想也不难明白,姜怀远生意做的又大又杂,这药材便是其中一项。
药材品类多且全,供应体系从生长到售卖一应俱全,沅阳王不找他找谁?
他没有犹豫爽快应下,想着事情谈的差不多想邀王舒珩去吃酒。
姜怀远将要开口,只听隔壁传来响动,有人推门进来了。
贡熙居雅阁之间听不到谈话,不过他们所处的这间墙壁被事先处理过,此刻就连对面的呼吸声都仿佛近在咫尺。
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紧接着一道男子的声音乍起,那人说:“五姑娘坐去里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