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喇嘛看着自己曾经的同事,嘴巴动了动,往下撇出个八万,差点又哭出来。
“出家?”萧陟不厚道地笑出声,顺手在假喇嘛肩上推了一把,“他现在可能真的很想出家。
”扎西很会演,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把这假喇嘛吓得鼻涕眼泪都没停过,把自己知道的、瞎猜的,统统都告诉他们了。
萧陟向刘景文说明了情况,这位前同事借着职务之便,知晓了金瓶中有通宝藏的地图,便心生歹念。
本来他一个考古学者,没有进出羌塘的能力,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宝藏,也没有销路。
巧的是,有一个来自葡萄牙的走私团伙主动联系上他,说只要他能打听到金瓶或者地图的下落,就会给他天价报酬。
刘景文惊讶地听完,愤然写了一封信表明情况。
扎西联系村长,由村长安排着,将这假喇嘛和刘景文的信一起带出了村子。
看着假喇嘛落破的背影,刘景文慨叹:“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真是想不开……”
萧陟一笑,“可见那些宝藏的诱惑很大啊。
”
刘景文闻言脸色一僵,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我失忆了,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宝藏。
”
萧陟呵呵一笑,“你同事都跟我们说了,古格王朝盛产金银,异常富有,却在一夕间覆灭,皇室中的宝藏跟着没了踪影。
有人怀疑有一部分幸存的皇室带着宝藏出走,深入羌塘腹地,其中最著名的一样宝物,就是传说中的古格银眼。
”
刘景文又抬手推了下眼睛,“古格银眼?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
萧陟拉了个椅子坐到刘景文对面,笑着附和,“是啊,这个古格银眼到底是什么呢?人人都说古格银眼,可是连它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
两人一来一回地打着言语上的机锋,他们说的汉语,康珠跟不上,还以为两人在和气地聊天,微笑着帮他们添茶。
扎西没有坐,他一直站在萧陟身侧,手里端着精致的小银杯,抿了口茶,说:“刘先生了解的还不如我多吗?我在仁波切画了一半的唐卡上看到古格银眼了。
”
“咣当!”刘景文手里的银杯落地,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扎西:“你看到了古格银眼?长什么样子的?”
扎西瞟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
刘景文:“……”
最后三人如买菜般讨价还价,刘景文会把关于古格的所有传说都说给二人听,扎西则要把那幅没画完的唐卡完成,由刘景文带回单位研究。
“其实这些资料也不是不能给别人看,这些考古成果最终都是要公布的。
只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不少人都在打古格遗址的主意,还闹出过人命。
上级就下了命令,不让我们随便往外讲。
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对古格宝藏这么好奇呢?”
“你先说古格银眼是什么?”萧陟说道。
“嗯,我们只在挖掘出的文献上看到记载,传说是一种会眨眼的佛像。
”
萧陟和扎西对视一眼,扎西从怀里拿出那幅卷起的唐卡,在刘景文面前徐徐展开。
随着画了一半的佛像逐渐露出真容,刘景文激动地连呼吸都忘了,对着阳光看了半晌才猛地喘了口气,惊喜地低呼:“画出来的佛像都这么美,实物得有多漂亮。
”
扎西把唐卡在阳光下晃了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