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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斯德哥尔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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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地“唔”了一声,上半身往后倒,倒进沙发里,让C的手指落空。

     他不给碰。

    是还生气着不肯和好?C有些难过。

    但他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得轻易和好了。

    因为他的羔羊不会再义无反顾地向他来。

     在拯救的使命结束后,C发现自己并非勇士,他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仍然是一个亡命天涯见钱眼开的凶徒,做着钱货两讫的买卖,不配谈感情。

     “好辣……熏到我眼睛了。

    ” 小羊细语的嘟囔打破C的幻想,也把他从幻想中拯救出来,原本屈膝在地上的男人眼里顿时亮出无比逼人的光芒,他现在太爱这份可爱的抱怨,甚至希望小羊能吐露出更多的抱怨,为此他作乱,把沙发里高高在上的羊羔一把扑倒,齐齐、双双埋在沙发里。

     他太放肆了,也太失礼,但男人向蔺怀生商量。

     “会不会抱痛了?” 企图用温情来狡猾设下言语陷阱,不要蔺怀生的拒绝。

     果然,蔺怀生被他的话弄得怔了怔,然后在他不明不白无缘由的温柔里闹红了脸,脸颊上的红会一直晕染到眼下,耳垂是额外的点缀。

     “先生怎么这么问我?” 他还是紧张,但紧张的内涵却悄然替换。

     C此刻觉得自己真切是一个猎人,他在捕猎。

     可是他不要这只羔羊的血肉毛皮,也不想去换任何的利益。

    他只是因为这个生命的美丽,想要留在身边。

     “不想你再痛。

    ” 听后,蔺怀生怔了怔,他沉默有片刻,片刻就成为凌迟,捏死一个罪无可赦的绑匪的灵魂,让一个爱情的疯子在原来的躯壳里重生。

     他主动把脸去靠近C的手指,C那只不小心沾到酒精的手就往后撤,妥帖地及时换另一只手承接小羊的温柔。

     C的手指重新在这片柔软的皮肤表面降落,但他克制没有动,是蔺怀生在细微的动作间,不断让体温在几平方厘米大小的区间内相互趋同。

     “我记住先生的承诺了。

    ”他很开心很满足的样子,“那再帮我擦擦眼泪吧。

    ” 堂而皇之要C帮忙。

     当然,蔺怀生也有他的说辞,解释他很撒娇的表现。

     “是真的很熏眼睛……” 绝口不提他一点痛都忍不了的矜贵。

     C帮他擦,掩埋他娇气的罪证,还一起作伪证。

     “我知道。

    ” 他知道。

     男人擦干净小羊的脸,让这个孩子重现他该有的纯真,于是再看蔺怀生身上的狼狈,忽然觉得无可忍耐。

     他为这孩子想办法,更试图让蔺怀生接受他的建议。

     “要不要去洗个澡?” 蔺怀生抿了抿唇,但锁珍宝的铁门最后还是破开,向C倾露他忍不住的笑声笑容。

    甚至这份笑里,有一点对绑匪先生胆大的揶揄和埋怨。

     “先生好无私,还是好厉害?” “都不想自己吗?” 躺在男人怀里的小羊有意做出鼻头嗅吸的动作,鼻翼两边的肌肉微小地陷进去。

    倘若他没有酒窝,主也很容易让小羊任何的部位拟生出酒窝所寓意的偏爱。

     “你受伤了,先生。

    ” “先生都不记得了?” 他指责男人强大中的自负,但很快给予男人新的甜蜜。

     “我不能像先生为我包扎一样为您,只希望先生也记记我的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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