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打开又合上，车里出现了一个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人。
封凌胳膊挂着上班时穿的西服，白衬衫挽到手肘处，很少见地，脸上显露出点风尘仆仆的疲惫感，可当他看到沈淮第一眼，就露出一个张扬明亮的笑。
沈淮心上忽地一热，无法言说那一刻酸胀的满足，他看他许久，问：“你怎么来了？”
“来跟沈老师说，我喜欢你。
”封凌笑道。
沈淮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封凌走到他身边，路过阿童时，按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低头玩手机不要看。
阿童：“……”
阿童就低着头没看，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直到十分钟后，他才听到封凌的表白，不知道多少声的“我喜欢你”。
以及沈淮的笑声。
沈淮摸了摸他的眼睛，“怎么看着有点憔悴，昨晚在我床上没睡好吗？”
“没有，睡得很好。
”封凌说。
他笑了一声，说：“昨晚去沈老师家收获好多。
”
“什么收获？”
“在沈老师的房间里住了一晚是最明显的收获。
”封凌表达他独特的感想，“就像拥着小时候的沈老师睡了一觉。
”
沈淮：“……”
封凌像分享秘密一样跟他说：“我还发现沈教授有点不一样了，他不仅看我给他打印的资料，还当着我的面放在桌子上。
”
“还有，”封凌说：“我不仅告诉沈教授我的身份，还得到了章阿姨的认可。
”
沈淮掀开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一定认可我了，要不然她不会托梦给我，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爱你，好好珍惜你，不要让你受一点伤。
”
沈淮愣了一下，“真的？”
封凌点头，“我答应妈妈了。
”
章阿姨变成了妈妈，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好像有了沉甸甸的重量。
当天晚上沈淮呼吸不畅地醒来。
封凌正紧紧地箍着他的腰，用力的程度让沈淮怀疑他是不是没睡着。
除了腰，沈淮整个都被他从后搂在怀里。
他实在难受，下意识想拍封凌的胳膊让他松开点，又想到车上封凌疲惫的样子，收回了手。
封凌抱他极紧，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能转过身。
窗帘密密地拉着，卧室里黑黑沉沉，沈淮适应了一会儿，才模糊看清一点封凌的脸。
在黑暗中一切都不清楚，只有一处格外明亮。
沈淮伸出食指落在封凌的眼尾，感受到那一点濡湿，心猛地颤了一下。
腰上的力气依然大到难受，在安静的夜里，沈淮静静地看着封凌这张脸许久许久。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封凌慢慢睁开眼睛，对上沈淮异常水润的眼。
“封凌。
”
“嗯。
”
“我们结婚吧。
”沈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