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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黄埔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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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麻木的挤坐在码头的边缘,那黝黑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那有些发青的嘴唇和颤抖的身体,在表明他们正在同寒冷抗衡着,而他们的眼睛里所流露出的全是麻木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神。

     在马车驶进了码头后,朱宜锋可以看到码头上苦力们正扛着沉重的货物,背负重物的腰身完全压弯了,豆大的汗滴从苦力们的额上滴下,在将货物码放整齐后,苦力们即便是在领取结算工钱的货牌时,那麻木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神采。

     看着这些人,朱宜锋的脑海中所浮现出的却只有一个词——麻木不仁。

    或许,这是这个时代国人最大的特点,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麻木,同样的对未来没有任何憧憬。

     希望,这个词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从国人的字典中消失了。

     “哎!” 一声长叹后,朱宜锋将视线收了回来,恰在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在下马车后,朱宜锋看到码头上早已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头戴礼帽的外国人,他就是汤普逊,那个欠下自己近两万元的美国人。

     “朱……” 在朱宜锋下车时,汤普逊忍不住一愣,因为他看到朱宜锋身上竟然穿着西装,这倒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即便是在英国治下的香港,也只有少数买办才会穿西装,在这里大多人还是穿着中国式的袍子。

     “朱,你知道吗?你天生就适合穿西装的。

    ” 虽说有些惊讶,但汤普逊还是称赞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这身西装是朱宜锋衣柜中唯一的一件西装,相比于满清的衣袍,他更喜欢这件西装,至少在穿着习惯上,更接近后世的服装。

     “我所接触过的中国人,他们要么是趾高气扬,要么就是卑躬屈膝,而你却是笔直的站着,和美国人一样,西装穿到你身上才能显现它的气质,如果是其它人,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已经来到中国近十年的汤普逊,接触过很多中国人,不过,他的心里依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大病一场之后,朱宜锋的变化会这么大,过去曾见过他的怒火、也见过他的谦逊,可是,却从没有见过他向现在这样,是自信,还是?不对,应该怎么说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自信吗?不仅仅只是自信,其中还有一些其它的情绪。

     “哦?是吗?” 反问一声,朱宜锋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那是因为你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中国人!船在什么地方?” “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 虽说有些好奇,但见对方并不准备解释,汤普逊便耸耸肩,然后用手中的文明杖指向泊位处的一艘木壳帆船说道。

     “这就是太平洋号!” 坐在舢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平洋号”,尽管朱宜锋想当自己冷静下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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