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天天的过去,外面的局面开始不断恶化。
原本只是亚洲部分在闹,进入六月,北美也爆发了示威。
面对骤然加剧的税收,北美民众无比愤怒。
加上亚洲部分闹得激烈,大家索性也上街去了。
即便韦泽对官僚们的操行比较腹诽,但是事情搞到这般地步,也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几天后,陛下要回京的消息就开始在京城疯了一样流传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所有人都觉得此事极有可能。
梓炀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哪怕是觉得韦泽都督即便回来也不会立刻发落,但是这么灰头土脸的面对韦泽都督,梓炀觉得比死了还可怕。
于是心一横,他准备先不管如何,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闹事的主要对象此时已经发生变化,学生们替代了工人成为闹事的主要群体。
大学毕业在即,几年来大学已经逐渐取消包分配。
一想到学长们的风光日子,当下大学生群体的愤怒与日俱增。
学校是个个性鲜明谁都不服谁的地方,同样是个非常组织化纪律化的地方。
于是学生团体出现了,代表出现了。
至少代表们表示,一定要恢复以前的分配体系。
不管是代表或者是学生,浑然没注意到,他们可是把以前的体制抨击到体无完肤滴。
韦泽没有出发,因为出发前李仪芳的身体突然恶化了。
之前的那次李仪芳身体不好,是从很健康突然生病变得不好。
这次的情况让韦泽感觉很险恶,虽然速度不快,但是李仪芳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衰弱下去。
根本没有上次那种触底反弹的感觉。
若是以前,韦泽大概还能以工作为理由离开李仪芳身边。
现在他却实在是硬不起这个心肠。
至少在韦泽看来,这次的问题就如火疖子一样,如果不让化脓的地方彻底熟了,把这股脓放出来,患处就不会好。
秋后拉清单需要这帮人现在跳的欢,如果不让他们疯魔乱舞,怎么才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于是韦泽整个六月都在南京的医院看护李仪芳。
进入了七月,一个消息震动了韦泽。
梓炀还有一些人居然和闹事的家伙们开了个会。
还是公开的开会。
“韦泽。
不用担心我。
你还是去北京吧。
”李仪芳的声音打断了韦泽的思路。
韦泽放下文件,费劲了力气也没有能够完全从震动中解脱出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尝试温言说道:“还是照看你要进。
”
李仪芳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韦泽,你真的不懂得说谎。
之前我不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得出你还好整以暇。
现在,我看得出,你是真的着急了。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都支持你。
我也会尽力等到你回来。
”
十几分钟后,韦泽从李仪芳的病房里大踏步走出来。
警卫团的同志看到韦泽的行动,只觉得仿佛一阵电流在神经中经过。
很难形容,但是他们就是感觉到一阵震动。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老人,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再也没有言语,警卫团的同志立刻跟了上来。
一回到住处,韦泽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沈心的电话,“沈心,你问问各部队,谁愿意护送我进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