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平静无澜的金少锦,那一刻竟双眼蓄泪昏了过去,半天后醒来,却患了失语症。
一个月后,她终于开口说话,少凰却发现,此少锦已非彼少锦。
原来沉默寡言,事事稳重的性情消失无踪,变成了一个刁钻古怪,个性张扬之人。
她处事高调,大步大笑,常常一身男装出门,自称金三公子,结交各类奇人异士,更是不知在何时,她竟与楚皇、皇后私交甚密,叫人费解。
这个女人为金家奉献十年光阴,他敬她,是以他对她并不约束。
只是近两年来不知何故,她竟拼命与他对着干,状似不给他下绊便不能解恨一般。
十年&hellip&hellip也许金家欠她了罢。
既是觉得欠了她,还她也就罢了,可是少凰自己也不甚明白,一代奸商深藏不露如他为何总无端端会被这小女人玩弄于魔掌之间?
奇之,怪哉。
故此,当听到青夏这么懒洋洋问起少锦时,少凰心下咯噔猛跳了一拍,刚进嘴的一口碧螺春险些喷了出来,随即懊恼的瞪了当朝皇后一眼。
&mdash&mdash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说一国之母哪是随便什么人说瞪就瞪的,是以少凰立即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如果他知道他家中那个不安分的夫人此时正一脚迈进楚大皇的御书房,他绝对不会再多待哪怕一刻钟,他不知道,所以他还在栖凤殿悠然自得,所以在少锦跨进御书房门槛的那一刹那,他已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
拜他的无知所赐,金家少锦顺顺当当在楚皇御书房踩下一个让少凰几欲内伤的金脚印,迎接她的,是大楚皇帝震怒的声音&mdash&mdash
&ldquo要你何用!滚出去!&rdquo
下一刻,就见一个大臣仓皇从殿内退了出来,几乎是连滚带爬。
少锦扶了对方一把,低笑道:&ldquo大人慢走,小心门槛。
&rdquo
&ldquo外面是少锦吗?进来吧。
&rdquo听到声音,楚离的怒气稍转平和了些。
走入大殿,少锦微微作楫。
&ldquo参见陛下。
&rdquo
坐在高高龙椅上的蟒袍男子正是楚离,已过而立之年,紧蹙的眉峰昭示着他此时的困扰,挺直的脊梁和炯炯的虎目又仿佛向世人宣告他的雄心勃勃。
他看到金少锦,敛了怒容,摆摆手:&ldquo你在旁边坐着。
&rdquo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撒。
金少锦眉梢微挑,扫了眼大殿中剩下的一名年轻臣子。
&ldquo张肖白,朕的意思你要记在心里,该做的一定要做到做好,长江洪涝是天灾,躲不过,但两个月了,时间一拖民心会乱,朕不想看见怨声载道,不希望这天灾衍生成人祸!&rdquo
&ldquo微臣领命!微臣自当殚精竭虑,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dquo
一旁少锦不禁噗哧一笑,楚离斜睨她一眼,才对张肖白吩咐,&ldquo你下去吧。
&rdquo
待那人退出殿外,他这才不满的问:&ldquo你刚才笑什么?&rdquo
&ldquo好笑便笑了。
&rdquo少锦晃悠着二郎腿。
楚离瞪眼:&ldquo我可不认为好笑。
&rdquo
少锦嘿嘿一笑,甚是扎眼,&ldquo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有钱好办事,你缺的是银子罢了。
&rdquo
楚离眉梢一挑:&ldquo你别以为我会像个叫花子一样跟金家要钱!&rdquo
少锦探手拿了一只白玉梨花糕,张嘴咬下一口,一面嚼一面说:&ldquo虽然我家金二公子是个不会主动伸手帮忙的主,可您是楚大皇呀,我怎么舍得让您屈尊降贵呢。
&rdquo
听闻此言,楚离凤眸一眯,忽然好笑起来。
&ldquo你又在打主意算计他,说吧,这回又要做什么坏事?&rdquo
&ldquo坏事?哼!&rdquo少锦又咬一口手里的点心,继续说:&ldquo真是坏事最乐的估计要属你大楚皇帝了。
话说回来,我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少锦公子,年少多金奇货可居,不杀人不放火不泡妞,成天一门心思想着要为大皇您分忧解劳排除万难&mdash&mdash怎么就成做坏事了?冤啊!真冤!良苦用心竟被曲解为蛇蝎心肠&hellip&hellip害我吃点心都没心情了&hellip&hellip&rdquo说完狠狠咬一嘴糕点。
&ldquo说正经的!&rdquo楚离嘴角抽动,满脸不耐。
终于吞食完梨花糕,少锦笑嘻嘻拍掉手上的糕点屑。
&ldquo金少凰刚才被皇后请进宫来了,估计是为了洪灾的事求他帮忙。
&rdquo见楚离挑眉不快,又说:&ldquo以他二人的交情,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