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把四姓城打量了一番:
“魔族事,四姓城还是上了几分心。
”
月盈缺刚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谈半生想为四姓开脱几句时,就听谈半生冷然道:“起码城四周阵法周全,这乌龟壳做得很走心。
”
落永昼也跟着笑,那张黄金面具在太阳底下,看上去便是十足十晃眼欠打:“可惜了,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乌龟壳是注定等不到魔族谈那一刻。
”
不消多言,谈半生便已会意,“我在这儿留下,打破四姓城乌龟壳,好让你没后顾之忧。
”
月盈缺说:“那我负责对付驻守在乌龟壳这边精锐,好让你们一个能放心拆乌龟壳,一个能放心怼人。
”
落永昼说了一句:“多谢。
”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动手怼四姓家主,把出一口胸中郁气机会留给了他。
落永昼确需要出一出这口郁气。
他亲眼目睹不孤峰上自己师长之死时,尚能竭力镇住自己心神,以一把明烛初光压了白云间躁动不安心。
然而等听到四姓议和消息时,落永昼明烛初光上剑气削平了半座山峰。
谁也不敢去正眼看他,去想象他面具下脸色究竟是冷到什么样可怕地步。
月盈缺不忘额外提点要求:“不谢,记得多朝着他们脸打。
”
谈半生则比她冷静,嘱咐道:“朝不朝着脸打都是次要,下手狠点就好。
”
落永昼摆摆手,示意他们放心,自己大步踏进了城内。
魔族战事对四姓而言并非毫无影响。
至少此时此刻,四姓家主开了盛会时方用得到琉璃台,脸色肃穆,各执己见。
他们有认为魔族条例太苛,强人所难,不如豁出去拼死一战。
然而终究是希望割地赔人求和,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更多。
两派吵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便一致将目光投向了白罗什所在,询问他意见:“白家主看来应当如何选择?”
“我?”白罗什悠悠地笑了,宛如埋伏已久毒蛇吐出细长蛇信般笃定,成竹在胸:“两位陆地神仙已然仙逝,数十万精锐修士埋骨沙场,打,自然是可以。
只是我们要拿什么去打?”
他说得不算多,却精准戳到了在座众人痛点。
是啊,他们家业,他们家人晚辈全在四姓城。
若是议和,大不了忍受个格外猖獗点魔族。
他们为四姓城中由来已久老牌世家,本身实力非凡,魔族再如何猖獗,能怎么猖獗到他们头上?
可若是死战到底,则完全不一样。
像月长天,像越霜江那样30340陆地神仙死了。
像驻守边疆那些身经百战修士也死了。
他们凭什么又能捡回一条命?
与其走生机断绝死路,将自己性命赔上,将自己家族在魔族那里挂了个名,等着将来一块清算时累及家人;反倒不如万事不动来得安稳。
说句不好听点,那一半被割疆土,那一半被拱手送出去人,和他们非亲非故,有什么关系?
他们根,终究还是扎在这四姓城里。
“好大脸。
那一半疆土,一般人族,是你们家地吗?是你们家人吗?是你们说让就让吗?”
琉璃台中格格不入地突兀插进了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