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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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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丝余地。

     走出王府前,江沼最后一次去回忆。

     那年夏天,陈温来江家,她为了看他一眼,曾踩着素云的肩膀攀上院墙,远远瞧了一眼,便笑了一个晚上。

     十四岁那年她穿了一双镶嵌着珠花的绣鞋,因陈温说了一声好看,从此她的绣鞋都是一个颜色,一个样式。

     十五岁及笄之后,她在东宫头一回与他独处,她盯着他的背影,盯了足足一个时辰,眼睛里全是笑。

     再喜欢,也有到尽头的那一日。

     再美好,也能成为过往云烟。

     风吹过了无痕迹。

     ——陈温 我不喜欢你了。

     江沼仰目望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决绝地往前而去。

     长廊尽头的转角处,有一株红梅,傲立于白雪之中,甚是美艳,江沼的脚步由远至近,走到跟前了,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人。

     宁庭安挨着那株红梅而立,双手拢在袖子里,朝着她微微一笑。

     脚底下的廊木铺了一层红梅的的残瓣,宁庭安挪开了那块地儿,朝着江沼走了过来,并没有多问她一句,只轻声地说道,“二哥和三妹妹已先回了,我送你。

    ” 谁都知道今儿是太子故意设了戏台子,请江沼过王府来听戏,沈颂和沈霜也长了眼色,从戏台子出来,没呆多久,便先回了。

     本欲留个机会给太子,等戏曲结束后,让太子送江沼回来。

     谁能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多谢表哥。

    ”江沼感激地说道,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与宁庭安第一次见她时已大有不同。

     出了王府门口,宁庭安扶她上了马车,替她放下帘子时,温声说了句,“凡事都有两面,有好有坏,世间万事皆不可测,更何况是人心,表妹只要寻着本心而行那便没有错。

    ” 江沼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 ... 严青看到江沼跟着宁庭安出来,眉头微皱,转身返回了戏台。

     戏还在唱着, 底下已没了人。

     严青又才回了屋,阴霾天天色阴沉,屋里没有点灯,若不是细看,还真瞧不出屋里坐着个人。

     陈温端坐在软塌上,天色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阴暗而沉寂,严青抬头便撞见一双如染了浓墨的深眸,冷漠寡淡瞧不清喜怒。

     严青便知今日这出戏,主子看的并不愉快。

     严青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进来,进屋先掌了灯,灯火的光亮晕开在屋子里,才见陈温身旁的榻几上放了一匣子的宝石,还有一枚东宫的令牌。

     那令牌,严青之前他用过,还认得。

     后来殿下让他给了江姑娘。

     如今却又回来了。

     这怕不止是不愉快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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