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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忽然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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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地用力,几乎就要捏碎她的颌骨。

     她又听到了他那一声似是讥诮的轻笑。

     那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却令她毛骨悚然,连做梦皱着眉。

     她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住在她对面的那个少年明明正坐在棋盘前下棋。

     他最是喜欢这样的深夜, 白日里所有的喧嚣繁杂都将在这一刻归于平静。

     他讨厌的一切也都被这漆黑的夜幕暂时淹没,短暂地给予他一个黎明尽失,永夜不明的假象。

     容徽漫不经心地将一枚白子握进手里,棋子却因手心忽然的刺痛而骤然掉落在棋盘上,碰撞出“啪嗒”的声响。

     一个“容”字,就那么印在他左手的手掌里,仿佛是从骨肉里浸出来的痕迹。

     胖胖的狸花猫正趴在他的桌前,一边舔着毛,一边晃着尾巴,偶尔也会歪着脑袋看他两眼。

     他垂着眼,定定地瞧着自己手心里的“容”字片刻,忽然皱眉。

     房间里分明没有半点灯影,于是这一室的漆黑就只能依靠窗外的月辉或霓虹来点映。

     昏暗不定的光影之间,少年清癯的身影似画。

     他忽而抬眼,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那扇玻璃窗。

     或是想起来下午的深巷里,那个跪坐在地上,双臂护着脑袋,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的女孩儿。

     他扯了一下唇角,神情却仍旧沉静冷淡。

     好似永远照不见暖阳光芒的深渊潭水,永远波澜不兴,深不见底。

     —— 桑枝是被痛醒的。

     还没等桑天好推开她卧室的门来叫她起床,她就已经坐了起来。

     手心里的“徽”字仍旧清晰。

     她疼得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就跟胃疼似的,总是隐隐的疼着,却总有片刻骤然像针扎一样,令人眼眶泛酸,难以忍受。

     桑天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桑枝这样一副模样。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隐没下去,连忙走过去,“桑枝,你怎么了?” “爸爸……” 桑枝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忽然就不疼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盯着自己手掌心里的那一抹仍在闪着金色光芒的印记,她忽而又看向伸手贴在她额头感受温度的桑天好,“爸爸你看。

    ” 桑天好将目光移到她的手掌,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桑枝愣了一下,“你看不到吗?” 桑天好顿时觉得更奇怪了,“什么?” 桑枝原本要说的话,骤然卡在喉咙里,她耷拉下脑袋,闷闷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又在家里借着病假赖了两三天,桑枝每天都会被自己手心里时不时的刺痛给折磨得难受至极。

     但她到底摸清了一个规律,一般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疼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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