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时曾也是个女将军。
那时防线将破,所有人心里有数,这寸土之地怕是保不下来了,她当夜匆匆成了婚,刚拜完天地便急忙提剑上了沙场,许是那一回未能如愿,故而此番我说要接你回来,她悄悄准备了许多。
”
容离轻推她的肩,“这便是准备了许多?”
华夙低低柔柔地笑了一声,“我说死人没这么讲究,令她能省便省。
她在我面前时虽未多说什么,但心底指不定已将我编排了一番。
”
容离讷讷:“那也是孤岑的好意。
”
华夙手腕一转,手上顿时出现了两只琉璃杯,杯中酒盛得满满的,案上烛光一燃,杯上的琉璃色顿时映入酒中,酒液斑驳绚烂。
“若是醉倒了可如何是好?”她凤眼一掀。
容离接过一只琉璃杯,眼睫翕动着好像蝶翼,说话声轻得不行,“那你便不能怨我激你了。
”
华夙一听便佯装生气地皱眉,“你看,你可不就是在激我!”
容离凑上前亲她,手臂刚与她的交在一块儿,竟听见鹤鸣。
应当是鹤,听着像是从填灵渡传来的。
这地方哪来的鹤?
华夙顿时变了面色,嘴角还是翘着的,眸光却黯了下去。
底下传来甲胄哐当哐当的声音,好似满城的鬼兵俱警惕了起来。
容离一怔,“这是怎么了。
”
华夙将她手中的琉璃杯拿了过去,往案上一搁,又抬手将她脸侧的发拨到了耳后,“有人要见你。
”
容离不解其意。
华夙揽着她站起身,难得轻叹了一声,“去吧,去见见。
”
容离却还惦记着这合卺酒,“酒还未喝。
”
华夙好笑地看她:“这琉璃杯还会长腿不成?”
容离心道,谁知道呢,万一这琉璃杯是器物妖所化,这不一个眨眼就跑掉了?
她被推着绕过了屏风,越发觉得诧异,“你还未说谁要见我。
”
华夙一顿,将手捂在了她的眼上。
被捂住双目,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可鼻子好似灵了起来,闻到了一股清淡寒凉的气味,那气味好似还挟着灵气,嗅一下便叫人……
叫鬼周身舒畅,恨不得吃个精光。
容离一怔,没想到死后竟也会觉得饿。
华夙收了手,她眼前丹红,满城的灯笼红光又映入眼中,她讷讷道:“方才那是什么。
”
“你去看看便知。
”华夙道。
“遮遮掩掩的。
”容离轻声道。
走至殿门外,她被揽着腰腾空,她是怎么进来的,华夙竟就怎样沿着老路带她出去。
至最外层环楼时,华夙缓缓落地,带着她走至城门前。
她的肩被轻轻推了一下,一步便踏了出去,一个抬眼,便见两只细腿长颈的鹤站在外边。
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