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满觉得她肯定是忘了,就提醒道:“今日是我的十五岁生辰。
”
陶姒怀里抱了只猫,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听到她的话,抚猫的手顿了片刻,突然就抬起脸瞪着她,目光凶狠痛苦,又含着更多复杂到让人说不清的情绪。
猫从她怀里调开,陶姒美艳的脸上满是戾气,指着小满大喊:“十五岁有什么了不起,被折磨了十五年,像猪狗一样活了十五年,还有什么好庆祝的不成?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为什么会生出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这辈子都让你毁了!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杯盏被扫下去,哗啦打碎一地。
突然发狂的陶姒吓得雪柳一跳,怕她伤到姜小满,忙要去拉人,却被陶姒用力甩了一个耳光,打得到她脑子里都是一片翁鸣。
“下贱的东西,这儿轮得到你插手,给我滚出去!”陶姒对所有人都带着一股恶意,像口中满是毒汁的蛇,见到就谁咬谁。
“你先出去吧。
”姜小满已经习惯了陶姒对她冷言恶语,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姜小满将唯一一个完好的杯子拿起来,倒了杯茶水递给陶姒,想要她冷静下来。
而陶姒见到她手上的伤疤后,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捂着脸一言不发。
良久后,她的肩膀开始颤抖,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声,每一声的压抑悲恸到极致。
“我能怎么办啊”
姜小满手足无措地看着陶姒哭了许久,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陶姒红着眼眶,语气有些颤抖,说的话让小满听不明白。
“寸寒草就要找到了,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
陶姒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又如春风和沐,甚至还会无端恸哭。
明明对姜小满恶语相向,却又每□□着她喝些难以入口的药。
有几次深夜醒来,瞧见床头坐着人影,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却发现那是陶姒。
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陶姒偶尔会用手指轻抚过她手腕的伤痕,动作轻柔怜惜,却又将五指放在她的脖颈处,那个时候陶姒可能真的是想杀了她,却又没真正下手。
“你留在这里吧,等我回来。
”陶姒下定决心,忽然站起来。
姜小满听她不再赶自己走,脸上都是喜悦,乖乖应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
陶姒去了很久,足足快一个时辰。
走的时候像是一朵高傲娇艳的花,回来时这朵花就枯萎了,如同被人连根拔起丢在烈日下曝晒。
看到小满饱含期待的眼神时,她的心就像被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刀划过。
姜恒知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每回响一次,就多一份心碎。
“我今日给你过一次生辰吧。
”
陶姒说出这话的时候,姜小满笑得眉眼弯起,如同得到奖赏的孩子。
*
陶姒说是给小满过生辰,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