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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愚人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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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年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整洁、空旷。

    心里隐隐有些泛酸,想了一下,掏出钥匙来,在床头板后面的墙壁上深深刻上:赖宝故居。

     没别的事了,和谭墩坐在客厅抽烟只等着车接。

    有点相对无言,于是话题使劲往潇潇来了之后都有什么计划和打算上靠,尽量回避敏感的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

     左等右等,已经等到心中升起被放鸽子的恐惧了,鼓勇气给陈吉吉打过去,没接。

    没几分钟短信来了:你住哪儿? 详详细细地回短信告之地址,心里忐忑,陈吉吉这短信不咸不淡的,等一下她看见我会是个什么表情呢?我又该什么表情? 看我发完短信,老谭甩给我一根烟,笑:“你俩真逗,憋死也不打电话,非得发短信,怎么就那么勤俭呢?” “你懂个屁!” 谭墩不恼,继续贱笑,伸手给我点燃烟:“我说啊宝,你这一搬过去,近水楼台的,可千万把握住机会,有些话我其实一直没好意思说。

    怕你说我得了便宜卖乖。

    ” “但说无妨。

    ”我微笑着,伸手拿起茶几上一个硕大的玻璃烟灰缸,举在手中一下下掂着。

     “哎别别,我是说真的呢。

    你看哈,你搬去陈大器家,等于是成全了我吧?但你也和陈吉吉同一屋檐下了啊,这不也是成全你自己么?咱俩这一出,就是那,两全其美之戏——啊!”谭墩拉着腔说着,还使了一个京剧老生的抖手。

     我苦笑了一下,这厮……太多事不知道了。

     时间临近八点半,终于接到陈吉吉找到根据地的信息:拿着东西下来吧,我不上去了,我在楼下。

     于是和谭墩连提带扛把行李卷和箱子弄到楼下,四顾之中看到了车,陈吉吉按了下喇叭,开门下车冲我们招手:“谭哥!哎,你们俩!这儿!” 没叫我。

    她肯定是故意的。

     本来想走到陈吉吉面前,展示一个帅气而歉意的微笑,谁知道都已经近在咫尺,我都开始挤笑纹了,她却一个转身走到车后面开后备厢去了。

     巨,失,落。

     谭墩一切看在眼里,递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压低声音:“使小性子呢。

    ” 但愿吧。

     所有行李挤挤压压塞进后备厢,后排座也放了俩包。

    谭墩扣上后备厢,拍拍手看我:“哎?还用我跟着去么?” 我对谭墩摇头:“得,不用你去了,大器那儿有电梯,没这么麻烦,东西也不算多。

    大器现在也没在家,我和吉吉真没法送你回来。

    ” 谭墩诡异一笑:“微臣明白!”说完转向陈吉吉,忽然一抱拳:“吉吉妹妹,我必须跟你澄清一个事,前段时间吧,这不宝要搬走了么,我俩都挺伤感的,那天晚上是我把他灌醉的,后来发生什么别说他了,我也全没记住,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陈吉吉夸张地向上翻了一下眼睛,叹口气:“喂,这种破事咱们改天说好吧?我上了一天班了啊。

    ”说完话转身开车门坐驾驶室去了。

     谭墩一愣,讪讪笑笑,鼎力相助失败,对我无奈一耸肩。

     我也笑笑,心咕嘟咕嘟地不断下沉。

     “加油,只要功夫深,没有摆不平的女儿国国王!”谭墩朝我握了握拳。

     我点头:“得了,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欲开车门。

     老谭在身后拍我肩膀,我一转身,猛给我来了一个熊抱。

     我愣了半秒,继而感动,也抱住了他。

     “到了大器家给我来一电话,要是一进门就忙活陈吉吉,就不用打了。

    ”谭墩说着话,双臂狠狠勒了我两下。

     我也拍着他后背:“你也是,明天接潇潇要是用我去就喊我,当然人家要是没来就算了。

    ” 心中两相惜,嘴上不饶人。

    我们都是这样的,难受归难受,实在是说不出来太琼瑶的话。

     互相松了手,我转身看着车犹豫了一下,坐副驾还是坐后排?这是个问题。

     要不怎么说默契呢,谭墩一下看明白了,伸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推了我一把:“还磨叽,上车吧你!有没有公德心啊?吉吉不用睡觉啦?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哪!” 我坐上副驾驶,对车窗外报以谢恩之笑。

    谭墩摆摆手,陈吉吉欠头绕过我对谭墩笑了一下,车发动。

     车开出一段距离,我扭头看,谭墩还站在原地摆手。

    我猛然鼻子酸了一下,红了眼圈。

    急忙扭头朝向车窗外,透了几口气憋回眼泪。

     车上了路,夜色阑珊,灯火闪烁,我心里一阵阵堵得慌,胡乱摸出了烟点上一根深吸,让自己恢复点平静。

     刚抽几口,陈吉吉那边咳嗽了两声,我识趣地马上把烟丢出窗外。

    身旁传来淡淡一句:“谢谢。

    ” 好好客气,好好冷淡,好好生疏啊。

     距离大器家还有段距离,这么僵在一个狭小空间实在不愉快。

    于是我这一路开始没话找话缓解尴尬,但基本上是遇到一个极度不敬业的捧哏。

    对话摘录如下: “哎吉吉,今天麻烦你了,这么远来接我。

    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

    ” “哎吉吉,你哥最近忙什么呢?” “不知道。

    ” “怎么样这段时间住你哥那儿还习惯么?” “嗯。

    ” “哎你车开得真不错。

    ” “哦。

    ” “哎大器跟你说他今晚几点回来么?” “没。

    ” “你说,现在我也搬来了,也得对你说一声初来乍到,请多关照吧。

    ” “呵。

    ” …… 后来干脆我也不说话了,心里已经有些不爽了。

    哪来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啊?至于你这么冷落我?而且,从刚才在楼下接我到现在,她真的一眼都没看过我,开车更是目不转睛。

    明明是你从温小花那得到消息后派你哥来堵截我的租房计划,现在却跟我装李莫愁?那咱就耗着吧! 一路无言,一直到大器家的地下停车场,陈吉吉停稳,边开门下车边伸手指过去:“我去守电梯,你把行李拿过来。

    ” 我也没说话,下车开了后备厢拿东西,没那么多,来回一趟就搞定了。

    整个过程陈吉吉一手遮住电梯门,一手拿着手机摆弄,一直低头看。

     我把行李都搬进电梯,她看了一眼,侧身进电梯,按楼层。

    电梯门关上,开始轰轰上升,她还是低头摆弄手机,不看我。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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