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得憋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得,我也别看戏了,闪亮登场吧。
起身过去拉住谭墩,温小花也走过去拉住了谭墩,嘴上劝着不要不要,不值得不值得之类的话。
我按着他肩膀让其坐定,语重心长相劝:“你冷静点好吧!你现在去打那小子一顿又有什么用?他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你打他他就长记性了?我知道你心疼小花,舍不得她受委屈,替她抱不平,但你没想过,你现在这么跑去了,小花不担心你么?你让她怎么办?再说了,你出去了,留下小花自己在这伤心?我和她又不熟我怎么劝?小花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你怎么分不清孰轻孰重呢?!”
一番话,点明道破一切的一番话——既表面上劝住了谭墩给了他台阶,又把他和温小花互有奸意爱慕的状态升华了一遍,基本上捅破了窗户纸,证明了他俩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一凹一凸组合起来天衣无缝他俩要是不在一起月老和红娘都不会答应……
温小花愕了一秒钟开始领悟,低头垂了眼帘,一只手还在拉着谭墩的衣袖:“谢谢你,赖宝,还有谭墩,谢谢。
”
谭墩则无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对我刚才不配合不捧眼的仇恨烟消云散,趁温小花不注意飞快抬手跟我比画了一个手指捻钱的手势,那是在告诉我这个月烟钱一定兑现。
我很有成就感,也坐下来,拿着酒瓶子给温小花和谭墩的杯子都倒上酒,同时嘴里继续为了烟钱违背良心:“得了,别闹了,小花你也坐下,你今晚就踏踏实实待在我们这儿,也让你那个男朋友担个心受个惊。
明天你要发现他一点不担心你,就让他滚蛋,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吗?”
温小花犹豫一下,点点头。
谭墩一看我说今晚别走了温小花没反对,当即充电,眼冒绿光,看我的眼神跟看亲爹似的。
然后侧身,温温柔柔地拉着温小花坐下,开始巩固战果:“宝说得对,花儿,我带你来就是怕你难受,咱今天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喝酒!聊聊人生和理想!”
其乐融融推杯换盏了近十分钟后,在谭墩无数包袱荤段子和我的配合催化之下,温小花彻底雨过天晴了,脸上笑得美不胜收,不俗的酒力也开始显现。
这我多少有些预料,搞销售的小女孩不会喝点酒,在江湖上必然玩不转。
眼看两瓶红酒见底,温小花也早没了拘束,笑起来也不捂嘴了,偶尔被谭墩的段子逗得东倒西歪,小脑袋一次次往谭墩肩膀上靠。
谭墩就开始抓耳挠腮了,逮住一切空当和时间差跟我歪嘴挤眼,暗示我赶紧撤离现场,秒速回避。
我开始避而不视,怎奈谭爷目光灼灼,刺得我脸疼,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各式菜肴,吞了下口水,日的!饭都不让吃饱!
“五分钟内消失,这个月供你中南海点八!”谭墩趁温小花伸手去拿啤酒的空当,从桌子底下捅我,压低声音三分威胁七分请求。
我一脸富贵不能淫的坦然,斜眼回应:“彩八。
”
谭墩一咬牙:“成交!”
温小花回身,醉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俩,手里捏着一根筷子冲我们这边一下下点着:“说什么呢?不可告人是不是?”
谭墩伸手拎起瓶子给温小花倒酒,倒得很慢怕啤酒起沫:“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宝就是小声跟我说没见我对谁这么好过,呵呵,别理他,他就看不得别人恩爱。
”
温小花扶着桌子起身,稍微一晃站稳,对谭墩撇嘴:“你就……怎么说来着?对,你就忽悠吧,你们俩有悄悄话我才不听!洗手间在哪儿?”
谭墩瞬间纵身跃起蹿到温小花面前,搀孕妇一般扶着温小花绕过桌子:“我们家别的没有,洗手间管够!你怎么那么会选呢?我这儿最好的地段就是洗手间了,宽敞舒适,名声在外,一票难求啊……”
趁这机会我抓紧时间吃菜,三两口吃干净了面前的锅包肉。
那边洗手间门响,我扭头,洗手间门已经关上,谭墩站在门外跟英式管家似的候着,转头跟我对视上了,一愣,马上急赤白脸地对我一阵比画。
我看着他一系列特种部队技战术一样的手势,终于恍然大悟——让我快走!
无奈起身,蹑手蹑脚进房间拿外套,到门口换鞋,扭头打招呼,谭墩却已经抓耳挠腮了,一脸孙子样抱拳作揖地让我快点儿走,接着凑近洗手间门听了听,瞳孔瞬间放大,玩了命地甩手赶我,看那架势,要是我还不走,他能把自己脑袋揪下来砸我。
得,重重的她来了,正如我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你大爷的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