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月徊记得很清楚,“就是元宵节那晚,你吃了驴打滚闹胃疼。
我看你那么虚弱,本来是挺心疼你的,可不知怎么的,回去我就做了个梦,把你按在树干上亲了。
”说起那个梦,时隔几个月,猛然回想起还让她心头大震。
偷偷摸摸,不敢让他知道,那种心痒难耐真是挠人。
何况那时候他还没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亲妹妹能对亲哥哥存那份心思,细想起来真是透着欺师灭祖般的快感。
梁遇呢,是个皮薄馅儿大的宝贝。
他听后暗自高兴,但碍于在父母灵位前不敢造次,只是抿着唇,自矜地微笑着,那笑容,甭提多招人。
“我没想到……”
月徊跪着,仰头看爹娘的牌位,“别不敢想,大胆的想,错不了。
”她把视线落在“粱门傅氏”几个字上,喃喃说,“娘,我是随了您吧?您看您当年怎么祸害我爹的,眼下我对哥哥起了那种心思,您可不能怪我。
”
地底下的傅氏八成一脸愤懑,觉得死无对证,百口莫辩吧!
梁遇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向上拱起了手,“无论如何,爹娘若是怨怪,错都在我,和月徊百不相干。
我走到今儿,已经没法子回头了,若是没有月徊,我只有孤苦一生,到死也没个亲近人。
爹娘素来疼爱我,一定不愿我这辈子弄得这样凄凉收场。
”
月徊在一旁敲边鼓,“可不,爹娘最善性,况且我和哥哥勾勾搭搭,您二位答不答应都那样了……”
还是梁遇有忌讳,红着脸叱她:“梁月徊,不许口没遮拦!”
月徊窒了下,掏出两个铜子儿说:“那怎么办呢,爹娘的意思也猜不明白,要不咱们来占一卦吧,单面表示不答应,一阴一阳就是准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梁遇说好,看着月徊把铜板合进掌心里,然后高举两手,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候心悬起来,不知道这一卦占出来,会是怎样了局。
月徊也不安地朝他看了两眼,“哥哥,要是爹娘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办?”
梁遇没言声,只是蹙起眉,半晌才说:“不会的。
”
会不会,这种事可难说,月徊又觑觑他:“哥哥,要是爹娘一回不答应,咱们再多问两回,问到爹娘答应为止,好不好?”
这样占卦还有什么意义呢,但做法却正合他心意。
他有些难堪,最后还是说好,他和月徊两个,彼此都经不得爹娘不答应。
多问两遍,问仔细些,不错漏了好姻缘,也是人之常情。
月徊见他点头,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在她看来哥哥一定假正经得厉害吧。
他也不管她暗里怎么嘲笑他,毕竟事关一辈子的幸福,男人想讨媳妇不丢人,便吸了口气道:“占吧,我准备好了。
”
“得嘞。
”月徊愉快地应了一声,两手往上一抛。
那两枚大子儿在空中翻转着,最后落回桌面上,一枚已经躺平,另一枚还在旋转……风车一样地旋转,并没有要倒下来的打算。
月徊伸出手,“啪”地将它扣住,两个人在爹娘牌位前,像两个兴致高昂的赌徒。
月徊说:“哥哥,你猜是阴卦还是阳卦?”
梁遇谨慎地看了她一眼,“不好说。
”
“那咱们开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