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什么时辰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
这小妮子,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厉害了。
明明是她狠心抛下了他,离开了栖梧园,倒显得他才是那个负心人似的。
可这一切,比起两人坦诚相待,她愿意认他,她在等他,又有什么要紧的?
他心旌动荡,再不想克制,站起身,将她整个抱起,紧紧搂入怀中。
他抱得那样紧,仿佛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
许久,喑哑声音响起:“对不起,我该早点来找你。
”
年年得寸进尺:“光道歉有什么用?你得受罚。
”
聂轻寒从来幽深难明的眸中渐渐盈满笑意:“罚我什么?”休说只是让她出气,这会儿,她便是让他摘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
年年哼道:“罚你不许吃我烤的兔子。
”
聂轻寒一怔,露出讶色:“你什么时候学会烤兔子了?”
他还记得,当初在上京的路上,她可是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理直气壮地支使他烤兔,后来……他的目光忍不住掠过她红艳艳的樱唇,心头一荡:她主动亲了他,他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中百般亲昵,她的小嘴儿可比烤兔好吃多了。
瞧不起人是吧?年年生气,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哼道:“我和愉儿好不容易烤成功了,特意给你留了两条兔腿。
谁叫你来得这么晚,不给你吃了。
”
聂轻寒越发惊讶:“你和愉儿?”他有些担忧,“你们没把自己烤着吧?”
年年怒了:“聂小乙,我真不给你吃了!”他也太小看他们母子了吧,最多就是把脸熏黑,怎么可能把自己烤着?
聂轻寒望着她生气勃勃的模样,心软如绵,眉眼蕴笑:“那可不成,我晚膳还没来得及吃,年年为我留了兔腿,却不许我吃,也忒狠心了吧。
”
年年:“……”伸手摸了下他瘪瘪的肚子,顿时恼了,“长河是怎么照顾你的?”
聂轻寒道:“怪不得长河,是我忙起来没工夫吃。
”
他这是一直忙到了现在?
年年心疼了,轻轻推了推聂轻寒:“算了,兔腿都烤好了。
反正放在那儿也是浪费,就便宜你了。
你快去吃吧。
”
他的小郡主啊,心肠怎么能这么软,也太好哄了些。
聂轻寒心口涨得满满的,没有说话,微微放松了年年,伸手捏住她秀气的小巴,轻轻抬起。
年年惊讶的眼神映入他眼帘,他眸色微暗,伸手掩住她清澈的明眸,低低开口:“不急,先吃我最想吃的……”声音消失在她柔软香甜的唇中。
不同于前几次暴风骤雨般的侵袭,这一次,他吻得温柔又耐心,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唇舌,吮吸着她的甜蜜,引诱她随他起舞。
年年只觉全身血液都呼啸着涌上,浑身越来越热。
正当情迷意乱,外间传来定北郡王为她新派的侍女秋烟迷迷糊糊的声音:“姑娘,你还没睡吗?”一阵窸窸窣窣声后,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