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也就散了。
而在她的马车前头,立着位红衣姑娘,手中一条长鞭卷在车辕上,绷如硬铁,马车的势头就是被她给止住的。
那马还在不耐地喷着鼻息,不过总算是安分,车前还坐了个被吓懵的车夫。
那红衣姑娘见车里出来人了,又问:“可有事?”
纪初苓忙摇头,冲她施礼道:“无事,谢姑娘出手。
”
谢萦笑着伸手去拍了拍马背,把长鞭收回迭好道:“好说。
”
说着她又撇撇嘴:“不过你这马不行啊,好好的闹什么脾气。
”
她正发表着意见,从后头跑上来一个公子。
似乎追得急了,到她跟前后喘了半天的气才好开口说话。
“谢萦姑娘,你还好吧?”
纪初苓眸光闪了闪。
谢萦?这名怎如此耳熟。
谢。
谢萦……她又复去打量这女子。
较寻常女子高挑许多的个子,英气十足的五官,还有不像一般姑娘着装的窄袖红裳。
再加上能拉停失控马车的本事。
纪初苓念头一动就搜寻出了答案。
这样的姑娘望京城里找遍也只有一个。
就是镇安侯府的大小姐谢萦。
也就是谢远琮的,长姐。
没想到她竟被侯府的人救了两次。
这时,跟在那公子后头又有人跑了上来。
这回是纪府的人。
侍从与秋露陈嬷嬷等人都冲了过来,陈嬷嬷一把年纪更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姑娘!没事吧姑娘!”
她们在后方的车上,见姑娘的马车忽然疯了一样的往前冲,魂都要吓没了!
纪初苓由秋露扶着跳下马车。
“我没事。
”
谢萦这时正笑嘻嘻的同那公子说话:“区区小事而已。
文郎,你莫不是在担心我?”
那被唤文郎的公子被憋了一道,转了脸去:“情势凶险,任谁都会关心一句的。
”
谢萦闻言不语,一双凤目却弯了起来。
纪初苓这时看清了那公子的面容,她眉尖一提:“咦?”
那公子听见,循声看来,认出她后亦是啊了一声。
“二姑娘,怎么是你啊?”
……
聚行楼的香茶在望京城里是有名的,茶点亦是诸多花样,只此一家。
纪初苓此时正坐在聚行楼中的雅间内,左手处是文大学士之子文凛,右手边则是谢萦。
原来谢萦与文凛本是约了要来聚行楼吃茶的,恰巧途遇她马车失控,引得谢萦出手。
纪初苓与文凛互相认出后,文凛便无论如何都要邀上她一道。
于是便成了现在这副景象。
她与文凛会相识,全然在于文伯伯。
至于文伯伯,则是源于两年前的一次巧遇。
两年前的一次品茶宴,她是跟着母亲一道去的。
那时她席中不慎与母亲分开了,中途又迷路去错了道,也不知走到了何处,最后竟到了一座亭子里。
当时她又慌又怕,泪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然而当她抬了个头,一双眼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