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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狐有朋,狗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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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人支付医疗费,我留在医院里住了一夜,说是继续观察,害怕脑袋被砸出什么后遗症来。

    不过我躺到半夜,躺不下去了。

     我受不了医院空气里弥漫的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这些让我感觉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气。

     更可恶的是,这里不许抽烟。

    我曾经尝试掏出香烟,可还没来及点上,就被忽然闯进来的一个满脸雀斑的中年护士没收了。

     “靠!这女人一定是个欲求不满老处女!”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恶毒的骂道。

     到了半夜,我实在受不了了,悄悄起身,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我头上的伤没什么,只不过有些疼而已。

     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从小到大,我受的伤比这厉害的都多得是,也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了。

     上了出租车,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晚上十二点,犹豫了五秒钟,我决定不回家。

    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我可不想回家继续躺在床上。

     “去‘老当铺’,快点。

    ”我对出租车司机说。

     老当铺,是本事一家颇有名气的地下酒吧,哪里以原创摇滚乐闻名,聚集着全市的先锋青年。

     在平时,我和我的几个好兄弟,只要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在那里消磨时间。

     因为那里的啤酒只要十块钱一瓶,而且场子里还有几张台球桌,免费让人打球。

     我赶到老当铺的时候,刚才十二点半。

    因为不是周末,到了这个钟点,场子里人气已经不是很旺了,扫了一眼,大约上客不过三四成的样子。

     我步入大门的时候,不少人都用古怪的目光朝我看来。

     我知道,他们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脑袋上硕大的医用纱布上。

    为了固定住纱布,我的脑袋上被医生套了一个简单的套子,模样非常古怪。

     一路走进来,我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我在台球桌旁找到了我寻找的目标,大步走了过去。

     第一个看见我的是阿泽,此外我还看见木头和乔乔正在打台球,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打啤酒瓶。

     阿泽,木头,和乔乔,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可以说,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朋友。

     阿泽上身穿着一件画着格瓦拉头像的脏呼呼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仿佛还抹着油彩,不过一张脸蛋却很漂亮,从模样上看,很像那种日韩剧里面的俊美少年。

    而只有我们才知道,阿泽已经二十五岁了,早已经过了“少年”的年纪。

     这厮是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的是美术,是我们这拨人里最流氓的一个。

    从相貌上看,他似乎是那种年轻单纯的俊美小男生,可我们都知道,这家伙一肚子男盗女娼,死在他手下的MM,多如天上的繁星…… 没办法,他的相貌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忧郁的眼神,俊美得有些阴柔的相貌,偶尔还会露出几分略现单纯羞涩的微笑…… 再加上他画家的身份……这些已经足够让一拨一拨的女孩奋不顾身的往他身上扑了,简直跟他妈飞蛾扑火一样! 甚至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富婆就喜欢阿泽这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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