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两种模式的结果,恐怕难以看到。
”他话锋一转,又道,“我们还是谈点实际的问题,在县里的时候,我曾经想在山区搞茶叶加工,茶叶虽然在利税上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能直接改善老百姓的生活,这是一个见效明显的项目。
”
侯卫东并没有听说沙州有什么突出的茶叶项目,又见洪昂满脸遗憾,便知道这个项目没有搞成,道:“现在的政绩考核体制,是以GDP和地方财政收入来说话,老百姓实际增加了收入,但是并不能很快地反映到政绩上,所以多数领导都乐于搞工业企业,不管条件是否符合。
”
洪昂道:“发展才是硬道理,这是基于一穷二白的现状提出来的观点,具有鲜明的时代性。
沙州属于落后地区,本身就没有几个企业,这就如饿极了的人,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哪里管什么营养和味道,只有吃饱以后,才会慢慢地挑食。
现在沙州以及下面的几个县,都属于饿汉子阶段。
当时我在县里,为了增加税收,为了在四个县里排名靠前,也就将茶叶放在极为次要的地位,着重抓工业企业。
”
侯卫东当过新管会主任,跟得上洪昂的思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愿沙州能早日完成原始积累,早些升级换代。
”
洪昂与侯卫东进行了一番形而上的高谈阔论,心情很是愉快,他笑道:“沙州未来发展,你重任在肩。
”
“秘书长,我只是你手下的小小一兵,别笑话我。
”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这是领袖的一段语录,洪昂当年背得极为顺溜,此时此景,他便极为自然地背了出来,这是调侃,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天南海北地闲聊着,洪昂又想到了江副秘书长临分别的一幕,问:“江副秘书长临走时说了些什么?让周书记不太高兴。
”
江副秘书长在晚宴时曾提起过杨森林,侯卫东一直将这个细节记在心中,此时听洪昂主动提起此事,道:“我记得上一次刘市长想让杨森林到市政府出任副秘书长,在常委会上弄出些不和谐,今天江副秘书长冷不丁地提起杨森林,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
洪昂早就猜到是此事,与侯卫东的分析不谋而合,他拍了拍侯卫东肩膀,道:“于我心有戚戚焉。
”又道,“不聊了,睡觉。
”
长谈一夜,侯卫东与洪昂关系一下就拉近了许多。
趁着周昌全开会之际,侯卫东到了省委党校,找到了研究生法律班报名点。
刚办完手续,迎面就遇到了郭兰与另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侯卫东平日里忙来忙去,尽管与郭兰同在一幢楼,两人却是很难见面,今天却在岭西碰面。
“你报名,也读法律?”
郭兰此前在进门时,已经见到了沙州一号首长的座车,猜到了应该是侯卫东在报名。
果然,刚走进省委党校的办公楼,迎面就遇到了侯卫东。
“嗯,我来报名,经济管理的数学公式让我发昏,还是法律更适合我。
”郭兰指了指身旁的女子,道,“这是李俊,以前在《益杨日报》工作,你们见过面的。
她如今在市政法委工作,也来读党校研究生。
”
侯卫东与李俊见过一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