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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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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之心,趁着这次机会,向父亲提出来,没想到,父亲一口回绝。

    父亲回绝的理由也很充分。

    风云商号这些年的发展很快,业务越做越大,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希望海风当个帮手。

    如果海风走了,海云年纪稍嫌小了点,外面的历练又不够,不能太放心。

     当然,余成长有一点没有说出来。

    最近余家出了这么多事,余家所有人,都认定是余海风干的,余成长多少也有了些怀疑。

    他不放余海风走,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近距离观察。

    自己毕竟渐渐有了年纪,如果不能确定海风的品性,又怎么能放心地将余家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他? 既然父亲不让他去和顺,他也不好坚持,转而一想,留下来也好,他一定要查清,到底是什么人想害自己。

     这天,余海风领了任务,去请脚夫。

     脚夫在洪江,是个很特殊的职业,既有在码头搬运货物的脚夫,也有常年在船上装货运货的脚夫,还有跟着马帮出苦力的脚夫。

    跑马帮靠的是实力,自己家里有马帮,那是一定要有武功基础的。

    但也不是个个都有武功,其中还有很多是纯粹卖苦力的,这些人就是脚夫。

     办妥这件事回家,恰好路过老城小吃店,余海风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他想起了自己和刘巧巧、王熙美在里面吃东西,却无缘无故跑来两个妓女,硬说自己欠了她们的钱。

    事情发生之后,自己找不到这两个妓女,遭受不白之冤,连心爱的女人也变成了弟弟的未婚妻,表妹王熙美也不再理睬自己。

     呆呆看了一回,余海风转过身,见一个人在自己不远处,也若无其事地转了身。

    那一瞬间,余海风感觉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却一时叫不出名字。

    余海风加快脚步,走到他的面前,那人眉清眼秀,穿着青衣长衫,脸色微红,头上戴着瓜皮小帽,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他本想避开余海风的,眼看避不开了,抬起头,看了一眼余海风,叫了一声:&ldquo余大少爷!&rdquo 余海风迟疑了一下:&ldquo兄弟是?&rdquo 年轻人微微一笑:&ldquo我是罗小飞啊,你不记得了?&rdquo 余海风叫了一声:&ldquo原来是你呀!兄弟,怎么到这里来了?&rdquo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ldquo当天我怎么没有找到你?&rdquo 罗小飞说:&ldquo一言难尽!那天,他们说我是土匪,要杀我,我不得不跑了!余大少爷,我请你喝酒如何?&rdquo 余海风摇头道:&ldquo酒就不要喝了,我请你吃碗面吧!对了,你以后别叫我余大少爷,叫我海风哥就可以了。

    &rdquo 罗小飞点了点头,脸庞上一阵绯红。

     余海风道:&ldquo我们店里坐。

    &rdquo 罗小飞没有推辞,两人进了小吃店。

    小吃店摆的是长方形状条桌,两人对面而坐,要了凉面、香辣米豆腐。

    余海风发现罗小飞总躲闪自己的目光,也没有怎么在意,他问:&ldquo你不是来投靠朱记油号的吗?&rdquo 罗小飞点了点头,吞吞吐吐地道:&ldquo海风哥,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rdquo 余海风一怔:&ldquo你骗了我什么?&rdquo 罗小飞把头垂得更低,小声说:&ldquo朱掌柜跟我家其实没有关系,只是一个远房舅舅认识他而已。

    我到洪江来,是准备找点事情做。

    当时,我并没有被土匪打劫,我身上有父亲给我做生意的一万两银票。

    &rdquo 余海风吃了一惊:&ldquo你身上带那么多银票?&rdquo 罗小飞也没有抬头,继续道:&ldquo我就是怕被土匪打劫,才打扮成一个乞丐,想不到给你添麻烦了。

    &rdquo 余海风一呆,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忙说:&ldquo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一个人出门在外,哪里没难处?我不怪你。

    &rdquo 罗小飞惊喜地抬头,双眼闪亮:&ldquo你真的不怪我了吗?&rdquo 余海风看他的眼神清澈,竟和刘巧巧有几分相似,点头说:&ldquo我为什么要怪你呢?&rdquo 罗小飞笑了笑:&ldquo今天的面我请你,改天你再请我,好吗?&rdquo 余海风说:&ldquo好啊!&rdquo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余海风问:&ldquo你现在做什么呢?&rdquo 罗小飞道:&ldquo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事情,我想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rdquo 余海风道:&ldquo我要到云南去一趟,你愿不愿意去?一路上也就牵牵马扛扛包什么的,只是风餐露宿有些辛苦,但能赚些银子,而且现在天气慢慢要热了,不冷,也是个好处。

    &rdquo 罗小飞有些惊喜,又有些担心:&ldquo你们要去多久呢?&rdquo 余海风道:&ldquo一来一回,两个半月。

    &rdquo 罗小飞眼神顿时黯淡:&ldquo我去不了&hellip&hellip&rdquo 余海风奇怪,问道:&ldquo你不是要找点事情做吗?这事情也能赚不少银子呢。

    &rdquo 罗小飞欲言又止。

     余海风哈哈一笑:&ldquo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勉强你。

    你自己想好,如果要去,明天早晨到我们家来找我。

    &rdquo 第二天,余海风随着家里的马帮前往云南。

    临走前,他反复向远处张望,直到前队启程,也没有见到罗小飞。

    余海风还有些不甘心,故意拖在最后。

    风云商号的货物很多,几十匹马驮货物,再加上余记油号的货物,忠义镖局的马,以及洪江其他几个小商人的一些货物,总共有一百多匹马。

    最后一匹马离开时,大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直到最后时刻,罗小飞也没有来。

     余海风想,他可能吃不了这个苦吧,只好作罢,最后跟着朱七刀,走了。

     也就在余家的马帮离开的这一天,古立德指挥民团,对野狼谷的土匪发起了进攻。

     应该说,古立德的所有计划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周密。

    他选择的进攻时间是晚上,次序也把握得很好。

    野狼帮之所以选择野狼谷,有一个很大的原因,这一处山谷,背后是高山密林,深入进去,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地方,就是当地人也不清楚。

    尤其特别的是,深山老林之中,居住着很多凶猛的动物,一般人,通常不敢深入到它们的家园,打扰它们的平静。

    古立德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将另外两个县的民团部署在那里,并且由他们先发起进攻。

     所谓先发起进攻,其实,只让他们做两件事:第一,在山上放火,第二,在那里开炮。

     其时,野狼帮众土匪刚刚喝完酒,大多数已经睡觉。

    在梦中被炮声惊醒后,所有人显得有些慌张,后来发现攻击来自背后,他们开始组织正面突围。

    如此一来,正好中了古立德的计。

    这些土匪正面突围的时候,恰好和黔阳县民团遭遇,叶世延下令,对土匪实施打击。

    按照原计划,正面的黔阳县民团攻击并不激烈,主要以守为主。

    在土匪冲进他们固守的阵地时,他们才将土匪打回去。

    土匪如果不实施攻击,他们只是在阵前叫喊,并不真的行动。

    土匪如果不攻,民团就发炮轰。

     这样打了一个晚上,民团没有真正攻击。

     到了白天,狼王就想组织突围。

    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对方都只是守,就是不主动进攻。

    土匪如果不冲,想休息,民团又开始发炮骚扰。

     白狼渐渐看出些名堂来了,对狼王说:&ldquo大哥,他们是想拖垮我们。

    &rdquo 狼王其实也看明白了,这帮家伙,采取的战略,就是围住他们,不让他们冲出去。

    土匪毕竟是乌合之众,围的时间长了,有些小土匪一定会因恐惧而绝望,最后丧失斗志。

    加上对方和自己打疲劳战,土匪们得不到休息,容易急躁,一急躁,就会失去理性,然后硬拼。

    原来这个古立德还不完全是糊涂蛋,很懂得一点战略战术嘛。

     要改变目前的被动,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狼王把白狼拉在一起,分析形势,商量办法。

     白狼说:&ldquo我们被困在这里,肯定不行,时间一长,我们这边肯定崩溃。

    &rdquo &ldquo兄弟,老子也看逑出来了。

    &rdquo狼王说,&ldquo狗日的古立德,想把老子一锅煮啊。

    只要老子能出去,一定把这狗日的剐了。

    &rdquo 白狼说:&ldquo那也要等出去之后再说,现在,最关键是要找到方法出去。

    &rdquo &ldquo你说,有逑办法没有?&rdquo狼王问。

     白狼说:&ldquo现在是白天了,我们不能再像晚上那样盲目乱冲。

    可以适当组织一下,从几个方向向外冲。

    不是真的要冲出去,而是试探一下民团的兵力部署,找到它的薄弱环节,然后从薄弱环节冲出去。

    &rdquo 这样一说,狼王心里有数了。

    他对整个兵力进行了调整,不再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冲乱撞,而是安排一部分人休息,另一部分人,分批从不同方向出击。

    这一试就试出来了,来自背后的力量最弱。

     狼王得知这一情况后,又反复试了几次,然后按兵不动。

     到了晚上,狼王派出灰狼和黑狼率领一支小股土匪开始行动。

    灰狼和黑狼的任务很明确,背后林深树密,许多地方是陡峭的山崖,民团不可能每一处都派人把守,一定有空子可钻。

    灰狼他们只要钻出去,绕到民团身后,再抓住机会,发起进攻。

    看情形,古立德暂时还不想收网,所以,灰狼的这支突击小分队,也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只求突围出去。

     狼王在这方面,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他如果规定灰狼在多长时间内完成任务,灰狼一心想着抓紧时间,肯定会暴露自己。

    正因为没有限定时间,灰狼和黑狼率领的这支小股土匪,就一点一点地向前摸,直到第二天中午前后,才绕到了洞口县民团的背后。

    因为是白天,他们不能发起进攻,只要一攻,人家就可以看出,土匪其实没有几个人。

     土匪窝里,狼王指挥其他土匪分成几个小组,和民团周旋。

    到了晚上,灰狼他们果然从背后打了起来。

    狼王知道计划得手,立即组织全部土匪,向背后攻击。

     狼王选择的进攻点,是洞口县民团。

    他们一来人数不足,二来训练时间短,训练技术也一般,其三,又因为县令其实并不想剿匪,是被古立德绑上战车的。

    有了这三个原因,当灰狼率领的土匪从背后攻来时,民团立即慌作一团。

    他们还没有稳住神,狼王的大队人马又从正面进攻了。

    当他们发现自己两面受敌时,再也无心作战,开始撒脚丫子逃跑。

    当一人逃走时,其他人军心动摇,也就跟着逃走。

    最后,指挥官对民团失去了控制,所有人都在逃窜。

     土匪队伍中,毕竟还有些人懂些军事,他们冲进民团后,不是一味地砍杀,而是有意给民团留了一条出路。

    这条出路,竟然是指向正面的,逃走的方向,是黔阳民团防守的方向。

     当洞口民团的溃兵冲进黔阳民团的阵地时,一切都乱了。

     整个晚上,都是土匪在杀民团,而民团则四处奔逃。

    古立德准备的洋枪队,反而没有开枪的机会,他们开出的唯一一枪,竟然是慌乱中导致枪支走火,还误伤了自己人。

     民团防线在一瞬间崩溃。

    事后清理,方知整个三县民团死伤一百多人。

    古立德好不容易搞到的四门大炮,竟然被土匪缴获了两门。

     杨兴荣率领的汛兵以及洋枪队,稀里糊涂间就败了。

     逃回洪江,杨兴荣立即找王顺清报告情况。

    王顺清在父亲的坟边搭了个草棚,住在里面。

    百无聊赖还在其次,关键是不能洗澡不能换衣。

    送父亲上山时大雨,所有人全身都湿透了,因为不能洗澡不能换衣,只好点了一把火,将衣服烤干。

    哪曾想,大雨过后,天立即就晴了,出了大太阳。

    正是四月末,太阳一出,温度拼命往上蹿,最高温度达到了三十二度,坐着不动,浑身都冒汗,身上就开始发臭了。

     王顺清就不明白了,古人守制,要守二十七个月。

    这二十七个月,至少要过两个夏天两个秋天,两个夏秋不洗澡不换衣服,身上会臭到什么程度?简直没法想象。

     王顺清对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说:&ldquo我是官,不能不遵守制度。

    你们是民,这个守制的制度,对你们,起不到大作用,何况,家里的生意还要做。

    要不这样,你们白天下山,该干吗干吗,晚上再上来好了。

    &rdquo 三个兄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说:&ldquo要不这样吧,我们四兄弟排个班,每天有一个人在山上守,大家都可以休息一下,不要打疲劳战。

    &rdquo 王顺清说:&ldquo你们可以下去,我不能下去。

    &rdquo 大哥王顺国比较实诚,问:&ldquo你为什么不能下去?&rdquo &ldquo我是官啊。

    &rdquo王顺清说,&ldquo朝廷对守制这种事,管得极严,一票否决权。

    如果有人发现我没有守制,告到朝廷,轻则丢官,重则坐牢。

    为了这个事,把乌纱帽玩掉了,划不来。

    &rdquo 王顺清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我屁股后面一把屎呢,如果丢了官,坐了牢,不知有多少人会往我身上踏一脚。

    那时,陈年旧账都会翻出来,最终的结果,恐怕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搞不好灭三族都有可能。

     三兄弟刚刚离去不久,杨兴荣来了。

    杨兴荣将剿匪的情况告诉王顺清,王顺清大吃一惊,肝胆俱寒。

    这十余年间,黔阳共来过四任县令,最多的干了三年期满,最短的,一年不到。

    无论哪一任,到任后的第一件事,都是拜访王顺清。

    只有古立德这一任,王顺清主动到官渡口迎接,并且在此后时时处处让着。

    仅此一点,王顺清心中已经不能气顺了,早就想着,要抓古立德一个什么错误,把他赶走。

     既然如此,此次兵败,就是古立德天大的错,王顺清又为什么会肝胆俱寒? 这就需要仔细分一分了。

    官场之错,有些错,是个人之错,谁错了谁承担责任。

    但有些错,却是整体之错,哪怕是一个人犯的错,也需要集体承担责任。

    比如剿匪失败这件事,就是集体之错。

    地方如果明知有匪却又不剿,错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县官,一个是汛把总。

    到底是县官之错还是汛把总之错,那是需要朝廷分清责任的。

    若是剿了,又败了,这个责任,就不仅仅是县官的,也不仅仅是汛把总的,而是全县军政官场的。

     王顺清因为丁忧,责任确实要小一些。

    可武官丁忧是不解职的,王顺清仍然是汛把总,所以,对于这场败仗,他是难逃责任的。

     同时,王顺清也在想办法。

    如果古立德不剿匪,毕竟这野狼帮不在黔阳县界,只要民团拦住野狼帮,不让他们骚扰黔阳,一切就都顺了。

    现在,古立德开了头,又大败了,这匪就得一直剿下去,否则,麻烦将会不断。

     问题是,往下怎么剿?有了这一场大败,民团肯定心寒了,胆怕了,还有几个人敢和土匪硬碰的? 两人正说着,胡不来到了。

     胡不来是被古立德派来的。

    古立德知道大败的消息,人也冷静了许多,知道此时一定要拉拢王顺清,否则玩不下去。

    可是,王顺清在守制,不用去现场就可以知道,他住的那间茅草屋,一定有一股臭味。

    再说,自己堂堂一县之令,跑到别人的坟头去,也不吉利啊。

    所以,他派了胡不来,赶过来笼络王顺清。

     自从古立德到了黔阳,胡不来在王顺清面前,一直都高昂着头。

    这次不同,他竟然低下头来了,王顺清心里倒也受用。

     王顺清说:&ldquo此次之败,败在指挥不统一,各行其是。

    &rdquo 胡不来说:&ldquo是,关键是洞口等两县民团,毫无战力,一击即溃。

    &rdquo 王顺清说:&ldquo那两县参与剿匪,原本就是被古大人强拉上来的,他们不积极,倒在预料之中。

    &rdquo 杨兴荣在一旁说:&ldquo要不,让古大人把此次兵败的责任,推给另外两个县令?&rdquo 胡不来道:&ldquo除此之外,大概也没有别的办法吧。

    &rdquo 王顺清却摆头:&ldquo此事万万不可。

    &rdquo 胡不来和杨兴荣都不明白,问:&ldquo为什么?&rdquo 王顺清说:&ldquo野狼谷在三县交界,主要在洞口。

    此前,彼此还可以相互推诿,这匪可剿可不剿。

    而现在,打了这么大一场败仗,匪就必须剿下去,而且还只许胜不许败。

    继续剿下去,怎么剿?靠黔阳一县之力?肯定不行,必须另外两县配合。

    古大人若是将此次剿匪失利的责任推给另外两县,只可能有两种结果。

    一,朝廷认可古大人的意见,将两县革职查办,另派新人。

    二,仍留用,戴罪立功。

    &rdquo 胡不来说:&ldquo这两样结果,都不好。

    另委新令,新人来了,是否听古大人的,难说。

    搞不好,面和心不面,甚至背后撤台。

    &rdquo 王顺清说:&ldquo道理就在这里。

    留用也麻烦。

    既然古大人参了他们一本,他们定然恨之入骨,出勤不出力,甚至可能暗中加害古大人。

    &rdquo &ldquo这么复杂啊。

    &rdquo杨兴荣说,&ldquo若真是如此,这匪恐怕就没法剿下去了。

    &rdquo 胡不来已经接受了王顺清的意见,心中有了主意。

    可他不说出来,而是问王顺清:&ldquo那依王大人的意见,该怎么办?&rdquo他破天荒地称了王大人。

     王顺清说:&ldquo责任,必须有人来负,但两县县令,不能负这个责任。

    不仅不要他们负责,古大人还要在朝廷替他们开脱,向朝廷为他们表功。

    他们感谢古大人不参之恩,就可能在剿匪事宜上面,给古大人极大的便利。

    若能达到这一效果,反倒是坏事变好事了。

    &rdquo 杨兴荣说:&ldquo高,实在是高招。

    &rdquo 胡不来关心的是别的,问:&ldquo那责任谁来负?古大人?&rdquo 王顺清摆头:&ldquo古大人当然不能负这个责,否则,古大人就要被朝廷革职查办了。

    但是,古大人又必须找出一个人来负责。

    找谁呢?这个&hellip&hellip这个,还真是不好办啊。

    &rdquo 王顺清耍了滑头,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人选,就是不肯说出来。

    而他没有说出来的名字,胡不来自然也想到了。

    胡不来的意思,原本是想让王顺清说出来,最后,人家要怪的话,就怪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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