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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没有诱饵鱼不会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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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就有些恼火。

    在江南省,无论官场还是商场,你朱丽依都只能算是一个后生晚辈吧。

    你叫我过去见你?是不是太托大了?你有这个福分受得起吗?转而再想,为了大局,欧阳件都耳定退让妥协,自己还有什么好想的?去就去吧。

    朱丽依在雍州市有好几处房子,她仅仅只说自己在家里,到底哪个家,却没有说明。

    王禺丹不得不再问了一句,她才说明在别壁。

     王禺丹问清别墅的地址,找过去时,朱丽依正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穿着睡衣来替她开门。

    别墅在郊区,是一套复式楼,而朱丽依真正的家在市中心,这植郊区的别墅,显然是不常来住的。

    或者说,她想和什么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可能用到这幢别蟹。

    停车时,王禺丹注意看了一下,二楼有灯光,证明除了朱丽依之外.别里里应该还有别人。

    看到她穿着睡衣,王禺丹就更加证实了这一想法。

     尽管朱丽依表面上很热情,可王禺丹已经不想在此多逗留。

    王禺丹坐下来,甚至没有看一眼朱丽依替她泡的茶,说,我还有点别的事。

    只几句话.说完就走。

    朱依说,丹姐,你这是什么话?难得来一次,怎么能匆匆忙忙,说走就走?王禺丹说,我知道,对于德山市庆项目,你志在必得。

    我反复做欧阳佟的工作,他卖我的面子,愿意退一步。

    朱丽依说,哦,这倒是稀奇,他准备怎么退?王禺丹说,把德山市庆项目全部划归博亿公司。

    她有意没提博亿公司目前的债务问题,等着她讨价还价。

    朱丽依汕汕地一笑,说,他的算盘倒是打得蛮精。

    一个德山市庆项目下来,能赚一千万就相当不错了,能赚两三千万,那是意外惊喜。

    她的言外之意,这个项目,很可能赚不到三千万,所以,到头来,星期七还是得担负博亿一笔债务。

    王禺丹说,明人不说暗话,博亿的那笔债务,他也答应可以商量。

     王禺丹将橄榄枝抛出去了,就等朱丽依去接。

    朱丽依说,这个条件听起来不错。

    王禺丹问,这么说,你接受?朱丽依说,有点动心,不过,我还需要好好想想。

    王禺丹站起来,说,那好,你仔细想。

    明天答复我。

    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朱丽依问,丹姐,我想知道,那个欧阳佟,怎么突然变得好心了?王禺丹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略想了想,还是停下来,转过身,对她说了一番话。

     她说,江南省就这屁股大一点儿地方。

    你前脚放个屁,一个小时不到,全省都知道了。

    你和欧阳佟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其实,你们彼此心里都有数。

    你现在在干些什么,我也不是一无所知。

    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

    做人做事,其实有一个原则,往通俗里说,叫见好就收。

    往雅里说呢,叫分寸。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

    我还要去见王叔叔,告辞了。

     接着,王禺丹去了王才新家。

    王禺丹是这里的常客,到他家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甚至都不需要事先约定。

    王才新的夫人将王禺丹当亲女儿一般,有什么事,不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商量,而是和王禺丹商量。

    王禺丹去时,王才新还没有回来。

    她便坐在客厅里陪阿姨说话。

    直到一个小时后,王才新才带着满身酒气回来。

    和王禺丹打过招呼。

    王禺丹接过他的包,扶他坐下,见阿姨帮他泡茶,便过去帮忙端着茶递给王才新,又在他对面坐下来。

     王才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王禺丹说,叔叔,我想请你放下德山的事。

     王才新房了一下,说,我们去书房谈吧。

    王禺丹于是端起他的茶杯,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将茶放好,又返身关了门。

    此时,王才新已经坦然地坐下来,等她坐定后便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王禺丹说,我知道叔叔最近想在德山办点儿事。

    王才新并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你听谁说的?王禺丹说,我还知道,这件事是为了德山市庆项目。

    现在有人已经开出了条件,把这个项目让给朱丽依一部分。

    我想,既然人家肯让步了,叔叔是不是也能退让一步?叔叔在官场打滚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下来了,我希望叔叔有一个好结果。

     最后这句话,王禺丹是仔细想过了,到底说不说,她也十分犹豫。

    不说吧,怕话太轻了,暗示意味不够。

    说吧,又太重了,怕王才新不能接受。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这件事既然牵扯面太大,不说明一点,怕他不当一回事。

     果然,王才新对这句话极为反感,当即说,什么结果?我在江南省干了一辈子.不就是这么个结果吗?还能是什么结果? 王禺丹见势不妙,连忙说,叔叔,您千万别误会。

    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王才新说,你告诉我,这话,是不是有人叫你传给我的?王禺丹自然不肯承认。

    王才新说,你别不承认,我已经听出了味道。

    你转告那个人,我王才新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人。

    王禺丹暗想,人一辈子得意太久了也不好,容易自信心膨胀,因而对自己失去理性的评估。

    王才新此时便陷人了这样的怪圈,以为在整个江南省,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

    然而,江南省毕竟只是中国的江南省,与全国相比,江南省能有多大?再大能大得过中国吗?可这些话,她不能对王才新说,说了只可能火上浇油。

    眼看僵了,她还真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好站起来,端起茶杯,递到他的手里,说,您先喝口茶。

    趁着他喝茶的机会,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才说,我听到了一些说法,好几个人对我说的。

    我已经想了几天,一直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我记得您教过我,亮剑是最后一种办法,而且是所有办法都失效之后,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我真的好担心。

    他问,你担心什么?她说,我担心这件事如果继续下去,会后患无穷。

    王才新不太相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倒是说说,都有些什么后患?她当然不能说,尤其不能说欧阳佟肚子里打着的那些算盘。

    欧阳佟的信息渠道让她十分吃惊。

    如果说那次她单独去见朱丽依被他知道还有可能是偶然的话,朱丽依和王才新秘密去德山,连住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清清楚楚,就很难说是偶然这么简单了。

    这些话,她又不好对王才新说,只说。

    叔叔您知道有一个成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怕就怕,您盯着别人,别人也正盯着您。

    听了这话,王才新冷冷一笑,说,是吗?那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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