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新主子,跟李东达打得相当火热。
这个狗日的,真不是东西!”
田晓堂笑了笑,心想陈春方早就是这么个狗东西,难道您过去就没看出来?
包云河轻叹了口气,说:“现在回过头反思,我才意识到,以前对身边的人确实是太袒护了。
一个陈春方,一个付全有,都偏爱过了头。
我知道,对这两人的提拔,你其实都是不赞成的。
现在看来,你还是对的呀。
我一片好心呢,也未得到什么好报,这两个我最关照的人,可把我害得不轻啊!”
田晓堂一笑,含糊道:“您是太关心身边的人了。
”这话也听不出是褒是贬。
包云河今天才认识到自己的不对,未免太晚了点。
他怪陈春方、付全有害惨了自己,其实说到底,害了他的,不是别人,还是他自己啊!
包云河说:“回过头来看,我觉得自己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起用了你。
我相信你的才干。
你有点个性,有时候也很固执,我一直对你还是相当迁就和宽容。
其实我当年也是同样的年轻气盛啊,所以我能理解你。
”
田晓堂愣了一下,积压在心头的不少疑惑,顿时好像都解开了。
他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忙说:“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也感谢您对我的包容。
这份知遇之恩,我会永志不忘。
”
包云河摆摆手:“不必客气嘛。
眼下你和我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今天我们只是两兄弟在交心。
听说有人也告了你一状,不过现在没事了。
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田晓堂笑道:“算是有惊无险吧!”他出于无奈,违心地对纪委说了假话,却得到一致的赞许,田晓堂总感觉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包云河说:“那个死胖子朴天成弄出的那点麻烦,幸好是发生在我出事之前。
如果拖到现在,我就是有心想帮你,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我答应他的交换条件,已跟他签过书面协议,今后不管谁来局里当头,应该不会不认账,你只管放心吧!”
田晓堂点着头,似乎很感激,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了。
他感觉包云河此时重提这件事,好像就是为了提醒他,可别忘了这份救命之恩。
两人继续聊着。
看起来包云河一脸轻松,气色比田晓堂上次过来探望时要好多了。
他暗想,刘向来的推测只怕是对的,包云河至今仍然安坐家中,并未双规,今后再双规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只要不双规,调查就不会深入,处理也只会避重就轻。
包云河对这一点大概心知肚明,所以当初那种大祸临头的恐惧早已远他而去,眼下他看起来平静多了。
田晓堂问:“您在家做些什么呢?看看书、写写字?”
包云河大笑,笑得一脸苦涩,说:“我还能做什么!除了闭门思过之外,偶尔也看书写字,但大多数时间不是陪你杨大姐逛超市,就是伴她去做理疗,不是帮她洗碗拖地,就是替她侍花弄草,反正我听她的。
我现在,就是一个退休赋闲的糟老头子!呵呵!”
田晓堂不由一震,他听出了包云河的无奈和悲凉。
包云河表面的轻松、平静不过是装出来的。
在内心深处,只怕满是落寞,满是伤痛吧!当然,还会有懊恼和不甘。
对包云河来说,即使没有牢狱之灾,即使保住了公职,但这些对他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