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了,内心非常矛盾。
说实在的,我对那个方案一很反感,可是我哪敢得罪包局长啊。
不过,直到这时我都还没拿定主意。
不想,昨晚7点钟,包局长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对我说了很多话,这就让我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我如果还敢违拗他,那就没法在局里待下去了。
”
田晓堂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包云河两次拒绝听他的汇报,原来包云河对他的企图心知肚明,对他早已不抱希望了,但包云河并没有坐以待毙,早就悄悄在背后做钟林的“策反”工作,采取各种应对措施了。
田晓堂想起直到昨晚临睡前,自己对这事都还在盲目乐观,便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心头不由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悲哀和凄凉。
钟林又说:“可是,我顺从了包局长,又对不住您。
我真不想这样,说句良心话,我一直认为您的意见是对的,您提出的方案更科学,老百姓更拥护,我也很钦佩您这种不盲从、不唯上的勇气。
但包局长毕竟是一局之长,他把该说的话都跟我说完了,我还从没见他跟一个中层干部这么耐心地谈过话,我再愚钝,也知道他说这些话的分量……其实,昨晚从包局长办公室回去后,我一直就想给您打电话,但又很犹豫,您给我打去电话时,我开始不敢接电话,后来接了电话,仍没敢跟您说出这些实情。
晚上折腾了一宿,我终于决定不再瞒您……对不起啊,田局长,还请您理解我的难处。
”
田晓堂无言以对。
包云河把工作都做到位了,对钟林肯定是既威逼,又利诱,既晓以利害,又封官许愿,钟林不是钢筋铁骨,哪能招架得住?他能怪人家钟林吗?钟林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呀。
但他对包云河却不能释怀,觉得包云河的手腕真够阴的。
他心里很是愤愤不平,不想就此罢休,决计等会儿开审定会时,抓住自己发言的最后机会,抛出方案二来,让方案二在领导、专家面前亮个相。
包云河不让在会上下发方案二的材料,不让钟林陈述方案二,那就由自己来口头推介方案二好了,包云河总不至于当场堵住他的嘴吧,好歹他也是一个副局长,又不是包云河的奴才!
审定会在市中心一家宾馆举行。
田晓堂故意拖延时间,他几乎是到会最晚的一个。
他按桌签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抬头往会场里扫视了一遍,除了姜珊以外,竟再也没有人来接他的目光,和他对视一下。
包云河正忙着和身旁的韩副市长一边比画一边说着什么。
华世达面前放着一份材料,正在专注地看着,连头都没抬。
钟林则耷拉着脑袋,谁也不理睬。
陈春方、姜珊只是列席会议,坐在后排。
陈春方昂着头仰望着天花板,似乎是有意躲避什么。
只有姜珊,当他把视线投过去时,她的目光立即迎了过来,四目相对,田晓堂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目光中蕴含的信息,有探询,有劝慰,亦有一丝感伤。
面对这善解人意的目光,田晓堂感觉心头舒畅了一些,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像个男人。
会议按议程有序进行着。
在包云河主持下,钟林先作主题发言,当然只是陈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