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人,别的什么人都不会打离婚官司。
离婚在当时是非常的可耻的,特别是对于女人而言,那更是如天塌下来一样。
没有到绝望的地步,都不会离婚,能过则过,过不下去再说。
米娟能够提出离婚,那也是一步一步被『逼』出来的,如果不是童兴『逼』她太甚,她也不会跟他走到这一步。
如果不是这十年里,她过的日子猪狗不如,也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米娟本身是『性』格没有那么要强,一开始也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农村『妇』女。
家庭的原因,认为结婚了,丈夫就是她的天,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离婚好好干一场。
慢慢的『逼』迫下来,最后才会演变成这样。
法庭上,童兴以为能够见到米娟,所以叫来了米娟的娘家人,堵在法庭门前,希望能够堵住米娟。
但是很可惜,米娟并没有出现。
米娟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娘家肯定会出现,阻止她离婚,所以她连出现都没有出现。
也没有必要出现了。
有律师为她打理一切,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反正她在于不在,那都是一个样。
这场官司,而无疑问,是米娟赢的。
也没有出现和解这样一种情况,因为无解可和。
米娟那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用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离婚。
他们也没有关系到财产问题,也没有关系到孩子问题,打官司其实是极容易的。
如果有财产权或是孩子抚养权,那或许还困难一些,但他们什么也没有。
童家本来就穷得很,当初没分家的时候,他们夫妻手头连一分钱都藏不了,藏了也会被童老太搜出来。
离婚官司异常的通顺,真的没有费上多大的劲,法官就已经判了他们婚姻无效。
在判定下来的那刹那,童兴几乎像一头困死的野兽,双目通红,如果米娟此刻在这里,肯定会被童兴那模样吓着。
童兴到处在找着米娟的身影,但是很可惜,找不到。
招待所里也没有,他以为米娟会住到招待所里,但是很可惜,没有。
在婚后当天,米娟就坐上了回北京的车。
离开上阳县,这个她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这一离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伤心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回忆的。
不管是娘家,还是曾经的童家,都让她只有痛苦的回忆。
既然只有痛苦,那何必回来呢?
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或许会遇到很多问题,但也总比在上阳县,被娘家『逼』迫被童家『逼』迫来得好。
那样才会让她发疯,没有自由和尊严可言的日子,才是最可怕的。
……
苏沁沁该开学了。
她回到北京之后,偶然机会下,接到爷爷『奶』『奶』打过来的电话才知道,薛振曾经去找过她。
那个时候她正好回上阳县了,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一前一后,真的好可惜。
但随后沁沁又释怀了。
好事多磨,薛哥哥说到时候他会来北京找她。
苏沁沁期盼着和薛哥哥在北京相遇。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她很高兴,她在幼儿园并没有见到盛祈。
也不知道盛祈这是出什么事了,竟然没有来幼儿园,这是已经放弃了?还是有什么事情?
苏沁沁也不知道。
但不管怎样,这事都值得高兴。
……
沁沁的生日到了。
四月,已经鸟语花香。
因为这是苏沁沁回到苏家之后的第一个生日,苏家很重视。
倒也不是说一定要举办什么宴席,这倒是次要,但还是来了很多人。
苏家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再忙,大家都挤出了时间过来替沁沁过生日。
那重视程度,跟当初老爷子的生辰比起来也不为过。
苏家,除了三房的安巧兰,所有人都到场了。
苏三伯还是那个样子,斯斯文文,话也少,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发彪的时候,是那么可怕。
苏沁沁是快乐的,因为这个生日,让她感受到了大家对她的重视。
她的心境在慢慢在发生着改变,人也越来越开朗。
这一天,苏沁沁见到了薛振。
薛振是跟薛老爷子来的。
老爷子正好过来北京出差,薛振就过来了。
本来薛振还打算,如果老爷子不陪过来,他自己一个人过来,但老爷子如何能放心?
薛振再怎样,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人出来,多危险。
“薛哥哥!”
看到薛振的刹那,苏沁沁高兴地奔了出去,跑过去将薛振用力地抱住。
她太开心了。
她没有想到,薛振会过来陪她过生日。
她的生日,家人们很重视,她心里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没有想到想到,薛振竟然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只为了给她过生日。
薛振笑道:“我答应过你,你的生日我一定会参加,我肯定不会食言的。
”
苏沁沁:“我知道啊,只是……”只是以为薛振哥哥会在以后的生日陪她。
薛振:“沁沁,我给你订了一个大蛋糕。
北京这边很方便,什么东西都有,蛋糕店也很多。
”
在平江省蛋糕店就不多,因为是私人开的,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人编织袋抓到。
国营饭店不卖蛋糕,也不做蛋糕,也没有国营的蛋糕店,就是供销社都没有卖蛋糕的。
在北京,大家竟然没有偷偷『摸』『摸』,竟然还很光明正大,这一点让薛振感到挺方便。
苏沁沁:“薛哥哥能来我就很开心了,你还给我带来蛋糕。
”
她没有吃过蛋糕,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但是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