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毁灭。
”
魔法师的语气,就像银行柜枱人员一样平滑。
“你现在或许是看准了我心中还有人类的‘柔性’,所以想要说服我......但是我现在严格下令,”神裂的声音如同夜晚的出鞘日本刀一样冰冷:“在我们到达之前,你必须跟那孩子道别,并且离开现场。
你的职责只是伽锁而已。
如果你没有离开,失去用途的枷锁就只有切断。
”
魔法师说出来的这些话,并非只是单纯的敌意或嘲笑。
听起来似乎是想阻止一个人继续做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而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我听你......在鬼扯!”
但是这却让上条更加不爽。
上条对着话筒用想吞掉对方的语气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只会让别人来为你们的无能擦屁股?你们不是魔法师吗?你们不是号称可以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魔法师?现在这算什么?难道魔法就这么不管用?你敢在茵蒂克丝面前挺起胸膛,说你已经试过所有可能性了?”
“......魔法在这种时候是派不上用场的。
虽然这并不是能挺起胸膛说出口的成果,但至少在那孩子面前,关于魔法的事是说不了谎的。
”神裂用似乎要咬断牙齿的声音说道:“如果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们早就去做了。
否则又有谁愿意去下这种残酷的最后通牒?”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不把状况彻头彻尾地告诉你,你是不会死心的。
虽然把最后的时间花在解释这种事情上实在很浪费,但既然你想要尝尝绝望的滋味,我就帮你吧。
”魔法师用如同朗读圣经的流畅口吻说道:“那孩子的‘完全记忆能力’并不是像你那样的超能力,也不是我们的魔法,而是一种单纯的体质。
就跟眼睛不好或是花粉症一样。
并不像一些诅咒,可以靠施法来解咒。
”
“......”
“虽然我们是魔法师,但只要是使用‘魔法’所创造出来的环境,就有可能被其他‘魔法’给破除。
”
“你是说她身上被魔法专家施予对抗魔法专用的防御系统?那又怎样?只要使用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知识,应该有办法破解吧?你们不是号称只要得到她,就可以得到神的力量?怎么会连一个少女的脑袋都治不好!”
“你指的是‘魔神’吗?但其实教会最害怕的,就是禁书目录的‘反叛’。
所以每年不消除记忆就会死的这种生命维持系统,同时也等于是教会加诸在她身上的‘项圈’你认为教会笨到留给那孩子自行解开项圈的可能性?”神裂以平静的口吻说道:“......我想,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应该并不完全吧。
例如有关于记忆操纵的魔道书,可能就不让她背诵。
像这样的保险措施,绝对是可以预期的。
”
上条在嘴里咒骂了一声。
“....之前你说过,茵蒂克丝的脑袋有八成都被十万三千本书的知识所占据了?”
“是的。
正确说来是的85%。
我们无法破坏这十万三千本书的记忆,毕竟魔道书的原书可是连异端审问官都无法将之销毁的。
所以,我们只能从剩下的15%着手,也就是消除那孩子的‘回忆’。
”
“──那么用科学的方法呢?”
“.......”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
有没有这个可能性?上条思考着。
毕竟魔法师在“魔法”领域内,用尽所有手段却还是无法成功,那就只能朝“魔法”以外的新领域来着手尝试......这也是很自然的逻辑推论。
什么新领域?例如说“科学”。
这样一来,就必须要有个身为双方之间桥梁的人物。
就好像在陌生的异国如果要跟各式各样的人交涉,就必须在当地雇用通译一样。
“....的确有某个时期,我也这么考虑过。
”
但是,神裂的回答却令人意外。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既然自己所自豪的魔法连一个少女也救不了,或许也只能靠科学来死马当活马医,但是......”
“........”
接下来神裂会讲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