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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魔法师降临高塔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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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

    他似乎是走楼梯上来的。

     这个皮肤白皙的男人,身高将近两公尺,面貌似乎比上条还年轻。

     年纪..大概跟茵蒂克丝一样,十四、五岁左右吧。

    看他的身高,应该是个外国人。

    至于他的服装....则是如同教会的神父般,穿着黑色的修道服。

    但是找遍全世界,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人是个神父。

     或许是他站在上风处的关系吧,上条跟他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十五公尺,鼻于却已经可以闻到甜甜的香水味。

    及肩的金发被染成如同夕阳般的红色,左右十只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亮的银戒,耳朵上戴着翃心的耳环,口袋露出手机吊饰,嘴角咬着一根已经点火的香菸正在不断摇晃,最夸张的是右眼睑下方遗有条码型的刺青。

     这个男人要说他是神父,或是不良少年都不太对劲。

     男人站在走廊上,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气氛很明显的有点异常。

     在这里,似乎上条过去所认定的常识都不再适用。

    在这里,世界似乎被完全不一样的规则所支配。

    这样的奇妙气氛,如同冰冷的触手般不断向外扩散。

     上条最初的感觉,不是&ldquo恐惧&rdquo,也不是&ldquo愤怒&rdquo。

     而是&ldquo困惑&rdquo与&ldquo不安&rdquo。

    简直像是在语言不通的国家被偷了钱包一样,充满绝望的孤独感。

     如同冰冷触手般的感觉,慢慢地在身体里面扩散...心脏渐渐冻结。

    这时候上条才想到。

     这个人,就是魔法师。

     这里似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ldquo异世界&rdquo。

    在这里,魔法师这种特殊的角色是存在的。

     上条一眼就看得出来。

     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是不相信&ldquo魔法师&rdquo这个字眼... 但是眼前这个人,很明显不能用自己的世界的常识来加以思考。

     &ldquo唔?嗯嗯嗯.....这下可砍得真重啊....&rdquo 魔法师一边摇晃嘴角的香菸左顾右盼,接着说道:&ldquo虽然知道是被神裂砍的.....但是一路上都没看见血迹,本来还安心了一下呢。

    &rdquo 魔法师看着聚集在上条当麻背后的清扫用机器人。

     茵蒂克丝大概是在别的地方&ldquo被砍&rdquo,挣扎着逃到这里来,最后终于不支倒地吧。

    一路上应该到处都留下血迹,但是后来都被清扫用机器人给清洁得干干净净。

     &ldquo可是...为什么...&rdquo上条不禁喃喃自语。

     &ldquo嗯?你要问她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谁知道呢,或许是忘记东西了吧。

    对了,昨天击中她的时候,她头上还戴着修女帽,不知道后来掉在哪里了?&rdquo 眼前的魔法师,用了&ldquo回到这里&rdquo这样的字眼。

     换句话说,茵蒂克丝今天一整天的行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甚至连修道服&ldquo栘动教会&rdquo的帽子掉了这件事,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茵蒂克丝说过,魔法师可以侦测出&ldquo移动教会&rdquo的魔力。

     她也曾说过,这些魔法师就是靠着侦测茵蒂克丝&ldquo移动教会&rdquo的&ldquo异能之力&rdquo来追踪她的。

     一旦&ldquo讯号&rdquo中断,魔法师们也会知道这代表&ldquo移动教会&rdquo被破坏了。

     但是茵蒂克丝自己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然而,她还是不得不依赖&ldquo移动教会&rdquo的防御能力。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回到这里来?&ldquo移动教会&rdquo已经被破坏而无法发挥功能,何必再回来拿那顶帽子?&ldquo移动教会&rdquo既然已经被上条的右手给毁了,回收那顶帽子又能怎么样......? &ldquo......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下地狱,你也愿意陪着我?&rdquo 一瞬间,所有的片段都串联起来了。

     上条想起来了。

    被留在上条房间里的那顶&ldquo移动教会&rdquo的帽子,还没有被上条的右手碰过。

     换句话说,那顶帽子还在散发魔力。

    她一定是担心魔法师们会追踪魔力来到上条的房间。

     所以,她才冒着极大的风险&ldquo回到这里&rdquo。

     &ldquo......你这个笨蛋。

    &rdquo 根本没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ldquo移动教会&rdquo会被破坏,根本就是上条的错。

    遗忘在房间的修女帽,其实上条也早就察觉,只是故意放着不管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茵蒂克丝根本没有必要保护上条的人生,既没理由也没义务更没权利。

     即使如此,她还是决定要回来。

     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才认识三十分钟的上条当麻这个人。

     为了不让上条当麻卷入自己与魔法师之间的战争,她赌上了性命。

     她就是觉得必须回来。

     &ldquo──你这个笨蛋!&rdquo 茵蒂克丝一动也不动的背影,更让上条感到无比的愤怒。

     之前茵蒂克丝曾经跟上条说过,上条&ldquo不幸&rdquo的原因全是来自于右手。

     上条的右手会在无意识间,将&ldquo神的庇佑&rdquo,&ldquo命运的红线&rdquo之类微弱的&ldquo异能之力&rdquo消除。

     如果上条没有随随便便就用这样的右手碰她,修道服&ldquo移动教会&rdquo就不会坏掉,她也不用冒着危险回到这里。

     不,这些都还不是重点。

     不管上条的右手有什么能力,不管&ldquo移动教会&rdquo是否坏掉,都不构成她回到这里的理由。

     全部都只因为,上条想要一个&ldquo羁绊&rdquo。

     如果那时候就把帽子还给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ldquo唔?唔唔唔?别这样嘛,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rdquo魔法师晃动着嘴角的香菸说道:&ldquo&lsquo那东西&rsquo又不是我砍的,是神裂砍的。

    而且神裂应该也没打算把&lsquo那东西&rsquo砍成重伤吧。

    &lsquo移动教会&rsquo具有绝对防御能力,那种程度的攻击,本来应该可以毫发无伤才对......真不晓得&lsquo移动教会&rsquo怎么会被毁了?除非圣乔治之龙再度降临,否则教宗级的结界应该绝不会被破坏才对啊...&rdquo 魔法师说到后来有点像是在喃喃自语,而且笑容也消失了。

     不过,那只是一瞬问的事。

    马上,他又开始摇晃嘴边的香菸。

     &ldquo为什么...&rdquo上条不由自主地,问出了根本不期待对方会回答的问题:&ldquo为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你们的世界之中,应该也有正邪之分吧?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以及守护者吧......&rdquo 上条非常清楚,身为一个假惺惺的伪善者,其实根本没资格问这些问题。

     毕竟上条当麻曾经抛弃了茵蒂克丝,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非问不可。

     &ldquo你们一大群人,追着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还把她砍成重伤......你们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还能坚持自己的正义?&rdquo &ldquo我说过了,砍伤&lsquo那东西&rsquo的又不是我,是神裂。

    &rdquo 但是,魔法师却回了他一句这么简单的话。

    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

     &ldquo不过,不管有没有受重伤,反正该回收的还是要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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