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刚刚被从外面挤开,现在两扇雨帘扣搭在了一起,想从里面突破恐怕需要费些功夫。
比起逃出山洞她更担心火堆,捕捉时必定会鸡飞狗跳,要是碰着一点说不定就要直播谋杀濒危动物了。
思来想去,她恢复蹲身的姿势,用力掰下一点点蛇肉,隔着一米抛到了山洞中间。
鹭鹤谨慎地在洞壁附近踱步,大概是饿得狠了,它眼睛在人类和蛇肉间来回偏转,身体却很诚实地蹭到附近。
它好奇地打量着食物,雪白的脖颈微微下沉,试探性地啄了一口,飞速放开,又啄了一口。
詹妮弗耐心地投喂了三四缕蛇肉才采取行动。
她一个箭步上前,凭借良好的平衡能力和运动速度,一把将还在低头吃肉的大鸟摁在了地上。
落汤鸡乍一受缚,顿时惊恐地大叫起来,嗓门简直有去年世界杯的呜呜祖拉那么大,“呱呱呱!”,“呱呱呱!”。
听着有点像“污言秽语”。
“是啊,是啊,”詹妮弗翻了个白眼,“你有空骂我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白长着双这么大的翅膀却飞不起来。
”
她把生命环贴在鸟身上,完全不知道这会不会奏效以及会怎么奏效。
半秒钟后,特殊材料制作的腕带忽然伸长,把环身稳妥地扣在了鹭鹤脖子和身体的连接处。
蓝色投影在空中浮现,一串乱码般的数据,然后慢慢变得协调,成了文字:【扫描中......目标体征监测中......麻醉剂量计算中......请确认指令......】
詹妮弗毫不犹豫地点下确认指令。
只听咔哒一声,就像玩具枪的枪响,鹭鹤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这响动是如此尖利,以至于等詹妮弗把伤口消好毒包扎完毕、用蕨类植物做好一个垫子、甚至拿长袖T恤把外层的羽毛擦干后,两个耳朵里还有鸟叫声在晃荡。
“我觉得我是在自找麻烦。
”她板着脸说。
翅膀捆成那样是完全失去平衡的了,做梦它也别想像进来时那么肆意溜达。
这只鸟暂时无法快速移动,铁定要跟她一起住好几天,食物和水倒是小事,重点是实在太过聒噪。
这种聒噪让詹妮弗根本没空胡思乱想,事实上,从蠢鸟住进来的那天开始,山洞里就充满了鸡飞狗跳。
当天晚上由于麻醉剂的作用,詹妮弗至少还安生睡了两三个小时。
三小时后她就被一阵引吭高歌吵醒。
她睁开眼睛。
蠢鸟正趴在地上拿桔红色的喙啄纱布,后脑勺上的毛整个炸开,活脱脱就是推特上观众们喜欢用的表情包“刚睡醒怎么了.jpg”。
这个姿态委实好笑,詹妮弗被逗乐了,她掰了点蛇肉干轻抛过去,有点感受到了朋友们养宠物的快乐——大约感受了那么三秒钟。
其中一小块掉在面前,蠢鸟拿红眼睛瞪了肉块一会儿,又叫唤起来。
这是在抗议还是几个意思?
“我只有这个。
”詹妮弗冷漠地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