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怒火攻心的赵无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被那贱民手下的一个柔弱女子吓住,顿时觉着羞怒交加。
一转念间,便见他面现狰狞,恶狠狠叫道:
“臭小娘,我赵无尘有什么不敢?!”
说着,便复欺身向前,准备好好羞辱面前这女子。
正在此时,却听眼前原本似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孩,突然叹了口气,便如兰花吐蕊般幽幽说道:
“罢了,我本弱颜,今日被掳至此处,也只好一切随得师兄了。
”
“只望赵兄,能怜惜小女弱质则个。
”
“呃?!”
见眼前女子突然转圜,倒把赵无尘唬得一愣。
满腹狐疑的四处细细打量一番,觉着也没啥异状,才重又看向眼前这位已变得柔柔弱弱、百依百顺的少女。
“哈哈,我就说,那厮堂中如何出得贞烈女子!”
此时赵无尘便似已经看到仇人悲痛欲绝的模样,一张扭曲的脸上,正露出发自内心的得意之色。
只是,见他欣喜之余,却似还有些惋惜:
“唉,早知如此,就不急着给那厮送信了。
不过……也应该来得及吧?”
听贼子这么一说,居盈心中倒是“咯噔”一下,心底那份不安,不觉又扩大几分。
只不过,已打定主意的少女,见赵无尘又涎着脸凑过来,便半带娇羞的柔声说道:
“那……赵公子便先替奴家解了腰带吧……”
这句话说得欲言又止、如若蚊吟,直瞧得赵无尘心神俱醉,魂灵儿都似要飞上天去:
“哈,好个知情知趣的妙人儿!惭愧,今日倒够我生受了!”
已是神魂颠倒的赵无尘,立时便探手过去,要依少女之言,解开她那条金光隐隐的华丽腰带。
只是,越是心急,事儿便越是不顺;急切间,倒觉得少女那条腰带接洽处的花结,却似是个死结,任凭他忙得满头大汗,却总是解不开。
羞惭之际,正准备用强扯断,却听那双手被缚住的女孩儿“哧”一声轻笑,含羞说道:
“赵兄恁地心急,却连一条裙腰也解不开。
”
正当一脸晦气的赵无尘要出言辩驳,却听那女孩儿又笑吟吟说道:
“其实,你只要用力扯断花结中那条粉色丝带,再在当中那面圆玉上一按,这腰带便可随手卸开。
”
“啊,原来如此。
多谢指教!”
“说我心急,却是小娘你心急了吧?”
见眼前美妙人儿如此配合,赵无尘哪还有什么犹疑。
轻佻调笑一句,这位风流公子便伸出手指,轻轻勾断那条粉带,然后朝那枚闪着些荧光的玉面用力按去。
“哎呀!”
正满心期待着销魂时刻早些到来的邪徒,刚刚一按那枚玉石,却突然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手上蓦然传来一阵剜心剧痛!
“这臭婆娘耍诈!”
这阵锥心剧痛,便如当头一盆冷水,瞬间浇熄赵无尘满腔的雨意云情。
不过,好歹他也算上清高徒,心知不妙之际,已瞬间反应过来,立即迅疾一闪身,往后急退几步。
电光石火间,已听得“轰隆隆”十数声巨鸣,正在身前不远处次第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