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某代前辈施设法阵,习练御剑时,若在谷外能飞一丈,则在谷内云团中只能飞出一寸,并且绝不可能飞出谷外。
这样便可保得我教弟子安全无恙。
”
“飞天之事,又岂可儿戏?”
听得清溟这么一说,醒言暗道晦气。
若是早知有这样好去处,又何须吃那场惊吓?那次意外,几乎都让他断绝了飞天的念头。
对于清溟道长,醒言也不隐瞒,便将上次御剑之事说了,然后顺便向清溟道长请教,倒底自己为何失败。
听得醒言相问,清溟便告诉他,应是他与飞剑沟通还不完全娴熟;真正要随心所欲的御剑飞行,必须做到与飞剑形神相连。
“不过,贫道倒觉着有些奇怪。
按理说,第一次御剑飞行,绝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飞得又高又远……是不是因为你道力精纯深厚?不对,应该不是;毕竟张堂主入山时日还短——哦!”
清溟随眼一瞥,似乎恍然大悟:
“一定是这把古怪的剑器了!上次便见它灵气逼人……”
清溟忽想起上次遭此剑捉弄之事,不禁有些老脸微红。
于是,醒言便在清溟引领下,往那座刚刚提及的积云谷而去。
那个小女娃儿,则一路小跑着颠颠跟在两人身后。
到得积云谷,才发现这处巨大的空谷中,到处涌动着乳白的雾气,流转卷动,缭绕蒸腾,远远望去,果然便似堆积了大片的云朵。
醒言望了望,正准备抬脚进去,却忽听见道旁一间小竹屋中,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
“喂!等一下!这位小兄弟还没交造云费呢。
”
话音未落,便已从竹屋中转出一人。
醒言闻言停步,转眼看去,正见一位鹤发童颜、葛衣芒鞋的老头儿,拿着一只半旧托盘正朝他走来。
不管少年诧异,清溟道人见那老头儿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从袖中掏出十几文钱,叮叮当当落在那只沾满绿锈的铜盘里。
等铜钱完全定住,那老头儿拿眼略略数过,然后便抖动着粉刷般浓密的白眉,满意的说道:
“数目正好。
你们可以进去了。
”
醒言正不明所以,却被心性方正的清溟一把拉过,认真说道:
“这次入谷钱费,先从我弘法殿中出;回头再跟你四海堂结算。
我们先走吧。
”
经过这笑呵呵的老头儿身旁,那个小女娃儿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停下来仰脸问道:
“老爷爷,琼肜进去,哥哥要帮交多少钱啊?”
“呃……”
这俗家打扮的老头儿,刚才只顾收钱,倒真没注意这小女孩儿的样貌。
经她一问,才记得低眉俯眼打量她一番,然后又抬手比了比,才道:
“你嘛……儿童免费。
”
说着他便从铜盘里拨拉出几个铜子儿,弯腰递到少女手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