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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酒酣拔剑斫地歌 第二章 杯酒凭栏,检点浮生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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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又喝了一大口酒。

     “咦?华兄此话确是何意?” 醒言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愚意是说,既然张堂主曾跟那清河师伯学过法术,那紫蘅师妹败在道兄手下,也真是不枉了!” 听得华飘尘这回答,醒言心下倒是蓦的一动,又想起当日灵庭子的一番话——当即,醒言便停下碗盏,认真的问道: “那清河道长,法力真个高强?” “那是自然!道兄也不必替自己的授业师傅谦虚——是不是清河前辈没跟堂主讲过?唔,也有可能,毕竟经过那场变故……” 现在,这位已有几分酒意的弘法殿大弟子,一脸崇敬的说道: “清河师伯,灵虚掌门首徒,为人清狂不羁,当年号称『上清狂徒』;但又极有天资,修炼得一身高强的道法,连续三届在那嘉元会上独占鳌头——以至于在第四届上,经三教长老一致议定,三次嘉元斗法冠压同侪的弟子,将不必再参加道法比较……唉!如此想来,那清河前辈的道法,又岂只是『高强』二字可以形容!” 言语之间,这弘法殿大弟子,大有恨不相逢之意。

     这位华飘尘,也是颇为豪爽;但一待他提到心目中的偶像,便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一边饮酒,一边叙说多年搜集来的清河事迹。

     于是,这位听众的脑海中,便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直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不停更替交换: 一会儿,是饶州善缘处那个清河老头儿,数年如一的嬉皮笑脸猥琐模样;一会儿,又变成那月圆之夜,万山之巅,白衣胜雪,剑气飘风的世外高人…… 华飘尘这一通话下来,直把少年的脑袋,灌得晕晕乎乎,倒真要以为自个儿已经醉了! 从这华飘尘散散碎碎的话里,醒言还知道,那个老道清河,却还有一个外号,便是那“天一酒徒”,正说他极为嗜酒——这事儿,醒言倒是深信不疑。

     说起来,这次华飘尘提着一坛酒来,便是推此及彼,料定这四海堂主,定然也是喜欢喝上一口! 不过,虽然相对于那陈子平来说,这华飘尘从长辈那儿听来的前尘往事,要多上许多;但醒言听了一会儿,却发现,其实这位清溟首徒,对那老道之事,也是知之不详;很多事儿在少年听来,倒颇似那无稽的传言。

    于是,待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头,少年便插上一句,问了一个自己最为想不通的问题: “我说华道兄,方才听你说起,那位清河道长,竟然是灵虚掌门的首徒——可为何会被遣去饶州善缘处?” 少年心中,才不信清河老头儿那冠冕堂皇的“入世修行”说法! “这个……” 正自滔滔不绝的华飘尘,却似是一时被问住;皱着眉头细细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事倒不大听师伯们提起;只隐约记得,清溟师尊曾偶尔跟我提过,他那位清河师兄,被委以看守天一藏经阁的重任,却不知怎地,有一天竟将一个本门圣物给弄丢!所以,即使那灵虚掌门极为喜爱清河前辈,但也是大为震怒;虽然当时教中前辈,多有说情,但灵虚师尊还是重重责罚了清河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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